一襲逶迤拖地的華美嫁衣,火紅炙熱。
三千青絲盡數挽起,只在耳邊微微低垂了一小縷,襯得那精緻小巧的鎖骨,更加白皙動人。那妖嬈的紅嫁衣,穿在水夭夭的身上,配上淡妝,竟是莫名地讓人移不開眼來。
楚烠還未回來,水夭夭揪著裙角,這會子,竟然莫名地覺得有些緊張起來。
啊呸——
呸了一句,水夭夭深吸了口氣,覺得有些口乾,眼睛一轉,見著房間裡面只有那一小壺不知名的酒水,便提著裙子,鬼鬼祟祟地踱著步子到了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水。
剛剛端起那紫玉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吱呀”一聲,房門卻是應聲而開。
“咳咳—”水夭夭猛地一咽,卻是一個不小心嗆到了自己,放下酒杯一連咳了好幾聲。
後背間,多了一隻纖白如玉的大手,替她輕拍了拍順著氣。
水夭夭緩過氣來,正好對上楚烠那一道深色眼眸,不由地有些晃神。
這應該還是水夭夭第一次,看見如此的楚烠。
一襲跟她身上嫁衣同色的錦衣,邊角綴著精細繁美的墨蓮花樣,長眉濃黑,一如初見的那般。丹鳳眸子,沿著眼角,層層疊疊暈染著張揚的紫金色胭脂,白皙如玉的面容,五官眉眼妖邪如畫。
“這般心急?—”楚烠眼尾一挑,看著水夭夭淡聲開口,只是那丹鳳眸子裡,落於水夭夭的面容上,有著那麼轉瞬即逝的一剎那深邃。
心,心急?
講道理,明明是你突然進來,驚到她了這才會嗆到好不好。
水夭夭有些憋屈,一扯楚烠的衣襟,帶著大哥大的怒氣衝衝小痞子架勢:“都賴你!”
大概是水夭夭的力道有些沒控制住,扯著楚烠衣襟的小手,竟是將那衣領都扯到了一邊,隱隱地,還露出那內裡的白皙膚色。
“咳咳—”水夭夭假裝自然地咳了咳,這才一本正經地準備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
只是下一瞬,那小手,卻是被另一隻纖白如玉的大手給握住。
緋色至冶的唇瓣,滿是幽幽的魅惑,楚烠湊近了些,抿著一抹不深不淺的弧度,湊到水夭夭的耳畔低低開口:“怎麼,想調戲本督?”
甜膩的香氣,很好聞,一個勁兒地直往鼻子裡面鑽。
水夭夭面上一紅,不想落下風地一梗脖子回了過去:“胡說,誰想調戲你了—”
這引人犯罪的氛圍是幾個意思。
纖白的指尖,摩挲著手心處的肌膚,楚烠嘴角的弧度越發妖美起來,似散著絲絲縷縷的幽幽芬芳:“是本督,想調戲你。”
話音落下,水夭夭還不來祭讀懂那話裡的意思,卻是隻覺得身子一緊,隨即一陣天旋地轉襲來,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人已經被楚烠壓在了身下。
鋪著木樨花褥子的大床,一頎長一嬌小的身影,看上去,便有種旖旎的氣息瀰漫開來。
纖白的指尖,楚烠卻是用力一扯自己身上的硃紅錦衣,露出內裡暗紫色的裡衣來。
水夭夭已經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看著一瞬間好似變了個人的楚烠,莫名就生出了有些弱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