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對,借酒壯膽,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換在平時,水夭夭自然是沒那個狗膽的,這酒勁兒一上來,也就不管他是三七二十一還是番茄炒蛋蛋炒番茄了。
“呵—”楚烠不怒反笑,緋紅的唇色卻是比水夭夭臉上的顏色還要深上一分,微微揚了揚唇瓣,溢位低低的一個字音。
“你說,你是不是在笑話我!—”聽見那道淡淡的一笑,水夭夭猛地一揚眉毛,雙手撐在圓桌上,一隻腳還踩在旁邊的金絲楠木小凳上,活脫脫黑幫頭頭的既視感。
楚烠一撩衣袖,向前支起身子,毫不在意鬆鬆垮垮的墨色錦衣,手腕處晶晶亮亮的飾物平添一抹亮色,難得地有耐心回了一句:“沒有。”
“哼,諒你也不敢笑話本水神!—”水夭夭傲嬌地撇了撇嘴,大概是覺得得到了應有的尊重,好不自得。
原諒她已經忘了,楚烠在老早之前就已經狠狠笑話過她這個神力失效的半吊子水神了。
“貓兒,過來。”楚烠似乎心情也不錯,精緻妖異的眉眼之間隱約可見一抹愉悅,對著水夭夭勾了勾手指,似乎在喚著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寵物一般。
“我偏不!—”水夭夭來了脾氣,尤其是聽見那句貓兒,更是一跺腳,滿臉無畏。
真當她水夭夭是個寵物了?
媽的,她可是個神,有關於種類神權的問題,絕對不能混淆。
身子晃了一晃,水夭夭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有些混沌的腦袋,以及不穩的身子保持著平衡。
話音剛落,卻是隻覺得腰間一緊,隱約感覺到一道血金紫色的光芒一閃。
水夭夭一臉愕然地垂下眸去,看著腰間那道纏著的絲線,一片混沌的大腦還來不及反應,緊接著身子便騰空而起,直直向著另一邊飛去。
精準無誤地以一道優美的弧度,落於楚烠身前,的地毯上。
“咚—”地一聲,水夭夭跌坐在地毯上,小屁屁倒不至於直接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額,幹什麼呀你!—”面上一惱,水夭夭抬起眸來,微醺的小臉因為惱意又加深了一分。
楚烠側身臥著,睨了一眼地上的水夭夭,如玉似妖的面容上一片風輕雲淡,輕聲開口,難得好脾氣地解釋了一句:“你不願過來,那本督只好自己動手接你了。”
嗯嗯嗯?還有這種操作?
水夭夭眨了眨眼,一團漿糊的腦袋裡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只一撐手,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
楚烠卻是微微抬眸,手指一動,氣息倒是毫無波動,無形的一股力道直直朝著水夭夭襲去。
“咚—”水夭夭一時不察,被那力道一掀,登時就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本就不甚清醒的腦袋,又摔了個七葷八素。
油然而生的委屈感,外加之前壓下去的情緒,彷彿遇到了觸發點,一下子就洶湧開來。
“嗚哇!—”及其響亮的一聲,在偌大的房間裡,冷不丁地就蹦了出來。
水夭夭索性也不急著爬起來了,直接一打滾,撒潑似的就哭了起來。
這都叫些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