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真的就一點不近人情啊！”
坐上商務汽車，忍了一個多小時的網抑雲副總終於忍耐不住，憤憤不平的罵了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和張麟接洽的柳生，聞言看了看他，視線若有所思的沒說話。
商場如戰場，從來沒有所謂的人情，本質上就是利益的維持。
合作蜜月期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合作破裂了，馬上猶如殺父仇人，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
但說實話，這事兒真的非常簡單，沒有攙雜任何感天動地的情誼。
良禽擇木而棲，這是人之天性。
人家鵝廠財大氣粗，給出了令人無法拒絕的天價版權費，且還願意出違約金，是個人都不可能視若無睹。
無異於接不住這一份盤，自然得做好認栽的準備。
拿人情道德綁架人家，搞高高在上那一套，張麟能給自己等人好面子才怪了。
不過說起來，愛國耿直boy別看年紀輕輕，但拒絕起人來，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好歹也是曾經的合作伙伴，得知他們的意向後，便毫不猶豫的選擇送客，果斷的令人髮指。
當然，王副總的賣慘和博同情，起了很大的反作用。
心裡思慮著，柳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一看，是一個顏表情暱稱的人發來一個OK的表情。
看到這條回覆，柳生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這個世界很複雜，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網抑雲落寞了，但他柳生高升了。
在網抑雲苦思冥想搞出線上音樂會的概念後，他便以此為敲門磚，向鵝廠音樂投了簡歷。
鵝廠之前有過挖角他的經歷，所以他的投靠第一時間直達天聽，取得了正向的反饋。
這時，剛才罵罵咧咧的副總詢問道：“柳經理，這麼被動下去可不行啊，你們藝人部得拿出卓有實效的章程出來才行啊！
被鵝廠和阿里這麼挖下去，我們一個頭部歌手都沒有了，還怎麼留存網友續會員。”
抬頭看向對方，柳生淡淡回答道：“在絕對的金錢力量面前，我們的任何措施和章程就是個笑話，徹徹底底的笑話，王副總難道還沒有感受清楚嗎？”
王副總：(⊙⊙?
見柳生罕見頂牛，車裡四人都愣了一下。
柳生眸光灼灼，不停說道：“頂流歌手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鵝廠和網抑雲看中，我們竭力保持基本盤都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