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冰冰若有所悟,基本可以斷定張麟在滿嘴跑火車編故事。
對於愛人的高中生涯,她知道有那麼一位鍾靈毓秀的姑娘,也非常想見見這位改變愛人命運的姑娘。
理智又覺得不必如此,彼此天涯陌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大學生涯?
不止婆婆和網上的爆料都說愛人沒談過戀愛,這傢伙也是再三申明,說他從沒談過戀愛。
猶記得2016年主持完火爆全國的村超,在回京的高速路上,張麟說他腿一軟跪倒在講臺上的糗事,說從此社死失去擇偶權,那表情可是非常懊惱慚愧的。
其它什麼超憶症、抑鬱了也沒有爆出來過。
沒曝出來過,應該就是沒有。
由此可以斷定,這傢伙在信口開河。
不過編故事能編的這麼好,也是一種令人讚歎的本事。
易地而處,汪冰冰知道自己編不到這麼完善,還這麼引人入勝。
甚至她知道,若非太過熟悉,張麟這故事一定能騙過她。
注視著思慮的汪冰冰,張麟演戲演全套,聲音低沉的說道:“如冰走後,我又迴歸了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每天發呆,看書,打遊戲,睡覺,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與世隔絕。
朋友們都來勸我,想給我點安慰,但他們最後卻都無奈地走了。
畢竟他們也知道,“時間會治癒一切”這句話對我並不管用。
我不是一個會自動痊癒的人,我的傷口會不停的流血,直到流乾的那一天為止。
只因為我沒有一種叫做“遺忘”的能力。
但事實上我卻比他們想象中都要來得堅強。
我只要一直在做事,不給自己留下時間空間去回憶,自然也不會感覺到悲傷。
於是那一段時間我開始嘗試著寫文章,把自己看過的資料改編成。
有如此清晰的回憶,加上自己曾經看過那麼多的書,有著深厚的知識積累,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並不困難的過程。”
強調了一下,張麟雙肘撐著坐起身,往後一靠說道:“而且我發現,寫文字的速度要遠遠慢於我自己思考的速度。
因此只要我的筆在動,我的思維就會跟著一起慢下來。
它讓我不再沉浸在那些冰冷的回憶中,讓我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認識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