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容在旁邊聽了半天,這會兒早已滿腹疑『惑』。
“姐姐,河水去哪兒了?當真是因為決堤流到了別處麼?”她問。
“多半是被那頭獅子喝了。”蘇清月說。
“它肚子能裝那麼多水嗎?”
“本來裝不了,可是它嘴裡銜著闢水珠,能吸收一部分,再加上肚子上有條裂縫,喝多少漏多少,把水位下降一半也不稀奇。”
“那些水,還有吃下去的豬和羊,都漏去哪兒了呢?”代容好奇地問。
“這估計只有它自己才知道吧。”蘇清月說。
“小獅子既然能喝水,昨晚為什麼不管,愣是讓河流決了堤呢?”代容說。
“這就怪我了,本來昨天承諾過它回來就讓人殺豬宰羊的,結果一忙就給忘了。”
“唉呀!這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非得看到好處,才給人辦事!”
代容在那裡嘀嘀咕咕,蘇清月卻是又犯困了。
清流河的局面已經穩定,她這回睡的很踏實。
大雨下了三天,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唯恐河水會漫出來。
“也是奇怪,每次看到水位上漲快要撐不住時,上面就會冒出白霧,待霧一散,水位就降了!老爺,天佑我們啊。”下人歡喜道。
“是啊,這次多虧有蘇先生!”陳老爺很感激。
“東邊天際已經發亮,雲彩也都向北飄走,最多再有兩個小時,雨勢就會減緩。”蘇清月說。
“好好,那豬……”陳老爺猶豫。
“陳老爺破費點,還得再宰兩頭送過去,否則對方恐怕不會輕易交還您那顆闢水珠。”蘇清月說。
陳老爺聽罷,連忙讓人去照辦。
“蘇先生,您之前跟我說,這次水患,多虧了那顆珠子,是真的麼?”
“沒錯,那確實是個寶貝。雖然在普通人手裡,只能拿來當作照明的珠子,可是到了那頭河獅口中,卻是威力極大!要不是它,百姓們恐怕這會兒都要顛沛流離了。”
聽完這話後,陳老爺沉默良久。
“蘇先生,那珠子倘若放在石橋上,是不是清流河就不會再有水患了?”
“按理說是的。”
“如果這樣,那就不必取回來了!就算是給小女積了福,這應該比送一顆珠子有意義吧?”
“陳老爺不僅是個君子,竟還有聖人的心胸!之前蘇某人有意炫耀,還請您見諒!”蘇清月真心欽佩。
“蘇先生客氣了,您才是我們溪鄉的貴人啊!”陳老爺也真心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