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您多擔待,將就著吃些吧!雨下的太大,廚房裡備的柴火不夠,半堆煤也要謹慎著用,不知道這場雨要下多久呢!吃完後您就把東西留在房間,下次過來再收!”他扯著嗓門喊話。
雨太大了,滿耳都是流水的嘩啦啦聲響。
“知道啦,謝謝您了!”代容說。
下人撐著大傘離去,院子裡一陣電閃雷鳴,看得人心裡直打冷戰。
蘇清月著了涼,昏昏沉沉地睡了。
代容不放心,徹夜守在旁邊,不停拭她溫度。
還好,並沒有燒。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人過來敲門。
“蘇先生,是我!”陳老爺說。
蘇清月聞聲立刻坐起,並讓代容請他進來。
“下這麼大雨,您怎麼過來了?”代容疑『惑』道。
“發生什麼事了?”蘇清月直接問。
陳老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臉驚慌失措。
“昨晚三十里外的柳家屯決堤了,房屋衝倒了一大片!”他悲痛道。
“嚴重嗎?”蘇清月問。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壯青年都出去找活兒了,剩下些老弱『婦』孺,估計好不了!房屋倒了一大片,我表親逃難來到溪鄉報信,要這邊也做好準備。可這雨一直不停,外面的水都愉到腰裡了,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啊!我心裡堵得慌,所以過來請教先生,看看究竟該怎麼辦!”陳老爺急切道。
“那附近的百姓……”
“陳府宅院高,房屋也最結實,我已經讓人開啟門,請附近百姓過來避難了。可即便如此,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怕也撐不了多久!”
天災面前,人類顯得太渺小了。
尤其是落後貧窮的地方,老百姓躲都沒處躲。
蘇清月沉默著,在房中跺了兩個來回。
“蘇先生,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雨水停下?”陳老爺問。
“這我可做不到。”蘇清月說。
“雖說是在河堤對岸開的口子,可這情況發展下去,又趕上春汛,漫過來也是早晚的事啊!”
附近百里都是平原,最高地也就是五十里外燒磚的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