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容心虛,也不敢跟他辯解,默默流淚承受著。
林副官說了幾句後,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便將她攬緊了些。
“罷了,現在過去應該還不晚,駕!”
白馬穿過夜色,疾馳在大街之上。
寧河因為天氣陰冷,所以普遍流行火葬。
就在距鎮子十餘里的地方,因為擔心在鎮上太招搖,所以就改到了晚上。
厲辰風帶了七八個人,都守在外面,沐懷瑾陪著在裡頭。
那是一座類似磚窯的建築,下面燃燒著熊熊的煤火。
一個面容漆黑的人,在角落奮力的拉著風箱。
方才掌櫃已經過來叮囑了,說今天這單是個大活兒,要他必須把爐火燒得旺旺的,一點骨頭渣子都不能剩!
在土堆上方,有個鋼板焊制的鐵匣子,那是用來存放屍體的。
火光映照在厲辰風的臉上,讓他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沐懷瑾站在旁邊,不由想起代容之前說過的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他也不確定蘇清月究竟死了沒有,卻又不能說出內心的顧忌。
“你出去吧!”厲辰風說。
沐懷瑾用眼色餘光掃了眼旁邊擔架上的女子,心裡頭悄悄發出一聲嘆息。
等他掀開簾子出去後,厲辰風把人抱了起來。
“客人,到時間了,放進去吧!”爐工提醒說。
那丫頭還沒來呢,厲辰風想。
不過轉念一想,不來也好,省得到時候哭哭啼啼,讓她走不安心。
他來到鐵匣子前,卻怎麼也捨不得鬆開手。
一旦把人放進去,就是永別。
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張舊報紙,便是最後的念想了。
可是不放,又怎麼將她帶回去呢?
秦城不比寧河,萬一屍身在路上起了變化,又該如何處理?
罷了,就這樣吧。
他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冰冷的唇彷彿有吸力一樣,讓他輾轉流連,捨不得分開。
“客人,吉時快過了。”爐工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