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容還想開口,卻被林副官拉住了胳膊。
等他們出去後,厲辰風輕輕撫上蘇清月的臉。
“我何嘗不明白她說的話?只是現在時機不對,倘若和平年代,我大可以拋棄所有隨你一起浪跡天涯!可現如今國難當頭,我身為男人,正值熱血逐夢之際,生在現世,卻平不了戰亂、驅不了外敵,在世間白活一遭又有什麼意義?!代容說的對,我們就是遇錯了時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是無人見過的繾綣溫柔,只可惜蘇清月看不到。
厲辰風恢復的很快,也發現了蘇清月屍身有異,於是詢問林副官。
“代容為何拉著她四處奔走?”厲辰風問。
“蘇小姐說她害怕下面陰暗潮溼,不想土葬。不知道因為氣候原因,還是因為蘇小姐體質有異,這麼久了竟也沒什麼變化。”林副官說。
“人都死了,還這麼矯情!”厲辰風說。
林副官聽出他話中辛酸,忍不住嘆氣。
“少帥,逝者已逝,請您務必節哀保重身體,接下來還有大事要做呢。我說通了奇人張,他已經同意回去給咱們當行軍師爺。這老頭不說斬草為馬、撒豆為兵,看天氣看風水都有一手,對地形戰術也頗有研究,少帥有了他簡直如虎添翼,以後的戰爭必將所向披靡!”他有些激動道。
“你去請他進來。”厲辰風說。
奇人張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代容蹲坐在旁邊,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丫頭,你老看我做什麼?”奇人張問。
“我看你長的眼熟,跟我義父好像有些像!而且你們兩個連做的事,都一樣!”代容說。
“你義父叫什麼?”
“李髮根,很多年前也是幫人相風水的。”
“啊!”奇人張激動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老先生?您莫非認識他?”代容好奇道。
“那是我同母異父的老哥啊!”奇人張道。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代容驚道。
“他惱恨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說這些?”奇人張嘆氣道。
奇人張看水風的本領,其實是跟著母親學的。
他母親早年嫁了個裁縫,生了個兒子。
兩年後裁縫死了,家和鋪子都被那家兄弟強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