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采薇,那塊貼身玉佩上,為什麼刻著蘇清月三個字?
如果是蘇清月,那夢中的男人,又為何一而再三的對自己告別不休?
她想不明白,也無從查證。
離開秦城後,她跟代容到過很多地方,輾轉之下才來到寧河。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長住,並非因為貪戀此處的雪景,而是因為實在走不動了。
她現在經常無緣無故的昏睡,清醒的時間少得可憐。
倘若這樣上路,不知道要給代容添多少麻煩,所以權衡之下便暫留下來。
過了臘八後,代容很快發現她的異樣。
“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只是有些困。”
“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代容堅持。
見她一臉擔憂,蘇清月也不便推辭。
雪鄉有個老中醫,妙手仁心遠近聞名,代容花高價將他請到家裡來。
把過脈後,老中醫眉頭越皺越緊。
“大夫,我姐姐怎麼樣了?”代容緊張地問。
“這……”大夫猶豫。
“您直言無妨。”蘇清月道。
“唉!姑娘這脈相無力如綿,弱如蛛絲,同時又伴隨間斷滯緩,這是大病纏身之相啊!”大夫說。
他這話,就像記霹靂打在代容的腦袋上。
“這怎麼可能呢?我姐姐雖然平常體弱,但是一直來都很健康,您會不會是診錯了?麻煩您再給看看,好好確認一遍!”她著急道。
“我行醫已經有六十年了,這種脈相,怎麼可能會診錯?兩位若是不信,可以請別人再過來看。”老大夫說著便要收拾藥箱。
“等等,既然是生病,不是應該開方子治嗎?需要多少錢?您儘管說!”代容急的跺腳。
“好姑娘,你隨我出來。”大夫衝她招手。
代容瞟一眼蘇清月,惴惴不安地出去了。
過了好久她才回來,雙眼已經腫成了桃子。
“阿容,大夫怎麼說?”蘇清月柔聲問。
“沒什麼,他說自己醫術不精,讓我們再找個大夫看看。”代容若無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