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患耳鳴快十年了,請過的大夫不盡其數,在望聞問切之後,全都表示不樂觀。
藥方子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副,卻是連一個見效的都沒有。
這年輕人只是看了下耳朵,就敢口出狂言,實在是顯得很不靠譜!
“那就請肖醫生開個方子吧!”大當家說。
俗話說久病成良醫,他現在看看方子,就知道有沒有效果。
“不用開方子。”蘇清月說。
“不開方子怎麼冶?”大當家皺眉,該不會是要做手術吧?
他曾經看過西醫,對方竟提到什麼開顱手術,大當家惱羞成怒,將人亂棍打了出去。
腦殼這東西能開麼?簡直胡鬧!
“幫我準備兩樣東西就好,松香和石蠟。”蘇清月說。
“不要別的了?”大當家狐疑。
“不要了,但是這病要過了夜晚子時才能冶。”蘇清月說。
“既然如此,肖醫生就好好休息吧!”大當家說。
“那我就先告辭了。”蘇清月對他彎腰行禮。
大當家目送她們兩個離開後,那個負責招待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是清水灣的謀士智囊,很受大當家信任。
“大當家,肖醫生怎麼說?”
“他說是小病。”
“啊?那我這裡先恭喜您了!”謀士欣喜。
“可我不相信他的話!”大當家臉色陰沉道。
“為什麼?”
“在他之前我見過多少大夫,哪個敢看看耳朵,就說是小病的?這耳鳴果真好冶,我又怎麼會煎熬這麼多年?莫非過去看的那些都是庸醫騙子麼?而且你看他的樣子,像個大夫麼?不僅不像個大夫,連個男人都不像,身上還帶著脂粉香!”
謀士猶豫,“可能是受了洋人的影響,我曾經見過一個大鬍子傳教士,身上也噴香水……離近一點,就燻的人睜不開眼。至於長相是爹孃給的,誰也改變不了。再說了,您這是看大夫,又不是招女婿,管他什麼樣呢,能冶病就行!”
大當家想要反駁,又覺得有些道理。
悶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去準備一些松香和石蠟,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代容跟著蘇清月回到房中後,整個人都軟癱軟在椅子上。
“姐姐,你真的會醫術嗎?”她壓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