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反覆糾纏許多年,倘若到現在還懷疑這男人的感情,蘇清月便算是徹底白活了。
她惦起腳尖,輕輕在對方嘴唇上淺啄了下。
厲辰風眼中明顯透出受寵若驚,可臉上還是竭力裝得淡定。
“以後,你要爭取每天都這麼主動!”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兩人看著對方微笑,氣氛靜謐而美好。
肖文景過來幫她推拿針灸,觀望了四周門窗緊閉後,微微搖頭。
“其實,你整天待在房間裡,其實不利於養病。每天儘量出去走走,跟人聊聊天,把心情放鬆些,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效。”他說。
“我這樣子,待在哪裡還有區別麼?”蘇清月笑。
“不要悲觀,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以前接觸過一個病人,因為丈夫有了女人,所以整日鬱鬱寡歡,最後心結成疾,竟是無藥可治,所有人包括我,都斷言她絕活不長久。結果這位病人知道真相後,反而變得灑脫起來,決定利用剩餘的時間,把此生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肖文景問。
“她做了什麼?”蘇清月說。
“她拿了把菜刀,直接找到常年夜不歸宿的丈夫,逼著他回家,寫下和離書。然後變賣家產,拿出多年來的積蓄,到外面大肆揮霍……你猜結果如何?”肖文景故意吊她胃口。
“這女人的病,莫非不要而愈了?”蘇清月結合他前面的話推測。
“沒錯,因為心胸開啟導致經胳疏通,整個人的氣血都順暢健康了,當我再見到她時,已經是三年後,那女人正在碼頭跟男人一樣扛包做工!若非她主動出聲,我肯定認不出來。”肖文景道。
“在碼頭扛包做工?”蘇清月驚訝。
“沒錯,她家境不錯,再加上積蓄甚多,原本此生是不愁吃喝的。奈何她因為生病,揮霍了兩年,徹底山窮水盡,所以沒辦法,只好做苦力養活自己……天地間一切事務都遵循平衡法則,有得有失便是如此。”肖文景說。
“我要是她,倒情願自己早點去了……在碼頭扛包做工,實在是太為難人了!”蘇清月感慨說。
講完這話後,兩個人都笑了。
厲辰風走進來,臉色迅速轉黑。
“檢查完了沒?你可以走了!”他沒好氣道。
“好端端的,有人偏要進來大煞風景!虧得當年初相識那會兒,我還以為他是個心胸寬廣之人。”肖文景嘆息聳肩。
蘇清月聽完這話,忍不住又笑。
“肖文景,你是活膩了嗎?是男人,就跟我光明正大的來一番較量!”他陰惻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