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景盯著紙符好半晌,方才糾結地接下。
“你好好休息吧,我會時刻戴著它的!”他小聲道。
說完之後,他便走了出去,悄悄把門合上。
這個夜很黑,關掉燈之後,外面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肖文景的心,彷彿亦如此。
女人再美、再好,自己配不起又有何用?
他已墮入了黑暗之中,無法回頭。
子時,客棧裡的人都睡下了,靜得掉根針彷彿都能聽見聲響。
聽到外面傳來夜鶯啼叫,肖文景便悄無聲息出了房門。
經過蘇清月房間時,他做了個伸手扣門的動作。
不過僵持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
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外面正停了一輛馬車等著他。
“請吧,肖大少爺!”車伕笑得有些陰暗。
“我父親呢?”他問。
“已經火化了,骨灰就在車上。”
肖文景沒有任何猶豫,果斷鑽了進去。
座位上有一個包袱,裡面裹著一個冰冷的罈子。
肖文景做完之後,緊緊將罈子摟在懷中,同時抽出了藏在袖子裡的匕。
這是一趟冒險之旅,如果順利,迎接他的便是另一番天地。
如果不幸,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車伕是沐懷瑾的親戚,所以即便是在半夜,他們也順利的出了城。
伴隨著城門越來越遠,肖文景的心絃也越繃越緊。
“籲!”馬車突然停下。
“肖大少爺,您可以下車了!”對方說。
肖文景用刀子挑開簾子,只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他摸索著走出去,落地的瞬間,聽到正前方不經意有人出咳嗽聲。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