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手下,全是沐懷瑾心腹,他們七嘴八舌替其表明立場,其中還暗帶嘲諷。
“大哥千里迢迢從前程趕到這裡,奔投張副都統,這幾個月宿星夜寐,大少爺還在這裡無憑無據的加以指責,亂扣莫須有的罪名,這未免有些不厚道!”
“就是,您那邊丟了人,應該責問屬下,好好查詢線索,而不是跑到我們這裡來碰瓷!”
聽他們講話越來越難聽,肖文影隨從也不樂意了,紛紛予以還擊。
“這是我們老爺的地盤,少爺過來問問,有什麼錯?”
“空穴不來風,倘若你們平日裡站得正行得直,又為何心虛?”
按理說,沐懷瑾現在寄人籬下,氣勢應該弱些。
可他們以前跟著厲辰風,囂張慣了,再加上這幾個月被張寶山各種擠兌,早就心情不滿,所以並沒有任何退讓之意。
雙方氣氛緊繃,眼看就要打起來,老僕連忙從中勸誡。
“少爺只是著急,所以過來問問。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生出間隙。都消消氣,坐下來喝杯茶!”
“少爺,我是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上午在下確實到過您的醫館,在那裡喝了半碗雞湯,如果您因為此事生氣,我可以道歉。至於蘇小姐,您可以把詳情說說,我這些兄弟或許可出問問找找,看會不會有線索。”沐懷瑾依舊微笑。
“不必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沐懷瑾,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任何把柄!”肖文景咬牙道。
“大少爺慢走,我這邊就不送您了。”沐懷瑾心情愉悅道。
肖文景遭了一番奚落,既擔心蘇清月的病情會惡化,又不甘心就此返回醫館,於是便直接到家中。
張寶山以為兒子的回心轉意,歡天喜地的跑出來迎接。
可是聽他說完來龍去脈後,卻是皺起了眉毛。
“我是沒有證據,可是除了他,誰還會做這種事,誰又有這個膽子?希望下令,將他從此地驅離,然後我再設法尋找清月。”肖文景說。
“我說兒子,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你莫非忘了,曾經為了她差點把命搭上?我承認那女人長得不錯,但卻美得邪性,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丟就丟了吧,說不是厲辰風那邊派來的人,把他直接帶回秦城去了!”張寶山說。
“老僕和女傭都被打傷了,我不相信這是厲辰風的為人!”肖文景堅定道。
可是任他如何控訴,張寶山都不肯照做。
他也有為難之處,外面現在到處都有傳言,說他不信任沐懷瑾,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
這會兒要是再幫著兒子趕走他,未免傷了人心。
見他一直試圖和稀泥,肖文景便來了氣。
“我言盡於此,你還執迷不悟,將來出了事,可別後悔!”他怒道。
張寶山望著他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
肖文景著急加上勞累,竟也跟著病倒。
老僕和傭人紛紛勸慰,讓他好好休息。
在肖文景自責不已時,卻有人突然間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