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孤身這亂世中行走了幾年,還能混得如魚得水,若說她沒有半點手段,全靠那張臉來蠱惑人心,喬南打死也不會信。
可是她生得手無縛雞之力,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還有那個嗓音,聽上去好似抱恙在身虛弱不堪,竟說要自己報仇?!
“麻煩把火盆端過來。”蘇清月說。
手下立刻把炭盆移到桌前,她伸手烤了會兒火,從行李箱中翻出黃紙。
喬南見狀,便自覺近前幫忙磨墨。
他不知道蘇清月要做什麼,但卻很期待看到結果。
雪始終未停歇,外面已然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炭火燒的很旺,不時出噼啪的聲響。
蘇清月先是動手裁紙,然後提筆蘸足墨汁,沉吟片刻後便落筆書寫。
喬南站在旁邊看著,現那些符文很複雜,但都是一筆構成。
這個好似大風都能颳倒的女人,執筆卻是瀟灑之極,符文落於紙上,宛若龍蛇舞動,跟其本人形象反差極大。
一模一樣的符文,蘇清月畫了整整十二章。
等紙張晾乾以後,她將其摺疊成三角狀,交給喬南。
“有勞沐營長,從下午六點開始,每隔一個小時,在炭盆裡燒一張紙符。如果生異狀,麻煩告訴我。”她說。
“好,蘇小姐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一下?”喬南擔心道。
“不必,我去裡間休息會兒,晚飯時不必叫我。”蘇清月說。
她從椅子上起來時,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
“當心!”喬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
“沒事,”蘇清月笑了下,去裡面休息了。
喬南握著紙符,心情複雜極了。
“大哥,要不你休息會兒,我來?”手下說。
“不,蘇小姐既然交給我,那還是我來吧。”喬南道。
從六點鐘開始,他便盯著手錶。
每到整點,就往炭盆裡投一張紙符。
起先,他還盼著會有異樣,可是等紙符燃燒殆盡,也沒有什麼情況出現。
等沐懷瑾和大寨主吃完飯,小土匪便過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