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隔著衣服蹭臉時，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人呢？”林副官問。
“在裡面呢。”看守的回答。
“現在什麼情況？”
“臉都爛了，又臭又醜，跟個活鬼似的！”
“開門！”
門咯吱一聲推開，隨著光亮透進來，王大姑娘看到了三個人影。
旁邊是身材修長的林晉，另一邊是丫頭阿春。
中間的，則是位穿著誇張狐裘的女人。
這會兒雖說已經進入了冬天，可是因為連日晴天，所以相對比較暖和。
別人最多穿個薄棉衣，她卻是將全身上下都給包裹起來了。
由於揹著光，王大姑娘看不清她的臉。
她坐在床上，微微眯起眼睛，隱約從亮光中分辨出一塊紅斑……
“蘇清月！你……果然沒死！”她驀然站了起來。
“讓你失望了。”蘇清月摘掉帽子後，平靜的注視她。
女人的臉，已經開始脫皮腐爛，因為太過吃驚，顯得格外猙獰。
不過那似曾相識的五官輪廓，卻還依舊保留著。
在她觀察對方的時候，女人也在打量她。
她明明已經毀容了，可為什麼，從那張臉上居然看不到一點自卑和遺憾？
明明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可她卻絲毫不顯狼狽！
這份淡然從容的氣度，自己窮盡一生怕也效仿不來……
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就像個拿不出手的燒火丫頭！
林晉在旁邊，心中也是感慨。
假貨終歸是假貨，到了正主面前，頓時現了原形。
即便是往日裡她精心描畫，濃妝豔抹，可是流淌在骨子裡的驕傲，任誰都沒辦法改變。
“你、你來做什麼？！”王大姑娘想讓自己不那麼膽怯，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
“那個鐲子，許老太給你的時候，都說了什麼？你要好好回想她的原話，每個字都不許漏掉。”蘇清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