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辰風勒馬停住,目光如鷹隼環顧四周,最終退回到路邊一家棺材鋪前。
他跳下去後,把門口用來展示的棺材蓋板拆下,徑直背到了河邊。
蘇清月隱約猜出他的意圖,卻又覺得太荒唐了。
城門口都佈滿了兵力,想要平安出城只能走水路。
但船隻都被鐵鏈鎖在渡口,只有天亮後才準放行。
那棺材鋪的老闆,估計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棺材蓋子上打主意。
厲辰風把棺材蓋倒著扔進河中,它就像艘小船似的飄浮在水面上。
“過來!”他說。
“這經不起兩個人吧?”蘇清月猜測。
“你自己坐上去就行。”厲辰風道。
木蓋浮力,足以承載著一個女人的重量,更何況她身體輕盈。
“那馬怎麼辦?”
“扔這裡吧,明天有人報案,自然會物歸原主。”
厲辰風抱著蘇清月上去,將自己外套脫下來,包裹住槍放在她旁邊。
做好準備後,他推著棺材蓋走進河中。
“你背上還有傷……”蘇清月提醒。
“放心,死不了,我可不願意你當寡婦。”厲辰風道。
大半個身子浸泡在冷水裡,他居然還有心情調侃!
蘇清月坐在棺材蓋上,感覺像漂浮在江河中的一葉扁舟,茫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路上,厲辰風為了轉移疼痛,不停地找話說。
“在寧河時,那個障眼法是誰施的?”他問。
“……我也不知道。”蘇清月說。
“早晚我都會查出來的。”厲辰風道。
“你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