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在男人的注視下,蘇清月硬著頭皮走過去。
幫他脫掉外套後,蘇清月心跳急劇加快。
他背上的鞭傷重重疊疊,血塊凝結在一起,看得人觸目驚心!
厲辰風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半瓶酒,直接讓她拿布蘸著給傷口消毒。
蘇清月哪裡做過這些?她連正眼看都不敢!
屋子裡光線暗,指甲一小心就會觸碰到痛處。。
厲辰風身體繃成了一張弓,卻是咬牙不語。
“你還是去找軍醫看看吧!”蘇清月勸道。
“怎麼,你心疼我?”他眼睛在黑暗裡閃著亮光。
蘇清月沒接話,恍若未聞地幫他繼續擦拭。
厲辰風感到失落,便把臉轉了過去。
傷口處理完畢,他找來一塊乾淨的布,用刀劃成布條後接起來,自己動手做了包紮。
他動作熟練,即便反手打結也能做得很流暢。
蘇清月實在想不出來,他方才那番遭罪究竟為了什麼,還不如一開始就自己動手呢!
這房間原本是肖文景,櫃子裡還存放著他的衣衫。
厲辰風身材相對高大強壯,兩人尺碼不對,但也勉強能夠將就。
收拾妥當後,他把槍拿起來別在腰後。
“路上老實些,不許叫,更不許發出聲音,要是害怕,就抱緊我。”他交待說。
他講這話時,聲音似乎很溫柔,卻不難聽出危險警告的意味兒。
“去哪兒?”她緊張道。
“讓你陪著我浪際天涯!”他語氣輕鬆得根本不像逃亡。
見蘇清月僵在那兒,他便過來抱她。
“怕什麼,我又捨不得當真讓你去吃苦,離開燕京,我便帶你回秦城……到時候,什麼肖文景,什麼張寶山,我非將他們一個個全給滅了!”
他說這話時,他眼睛透著難以抑制的亢奮,蘇清月卻聽得心驚肉跳。
她只是個胸無大志的小女人罷了,不清楚軍閥之間的利益爭鬥,更不想讓自己捲入這場是非當中。
“大帥府守衛很嚴,想要出去並不容易。”她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我說能出去那就能出去,除了父親外,沒有誰比我更瞭解這個家。”他自信滿滿。
“我這人沒什麼長處,路上只會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