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景視線掃過去,停在了小間的鐵牢裡。
厲辰風已經清醒,這會兒正靠著牆壁,坐在小床上。
因為失血過多,他氣色不太好,白著臉盯著肖文景看,嘴角叼著一隻煙,沒點火。
他桀驁不馴的樣子,禁不住讓肖文景想到蘇清月。
明明兩人是一起逃出去的,卻是被照顧的那個病倒了,而傷重的那個,居然還生龍活虎的……
肖文景停下腳步,兩人中間僅隔了一排鐵圍欄。
“幹嘛?來嘲笑我麼,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厲辰風狀似隨意道。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們打算離開燕京了。”肖文景說。
“你和張寶山?”
“還有清月。”
空氣凝固了片刻,厲辰風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肖文景問。
“以前做朋友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他語氣輕蔑。
“文景愚鈍,少帥不妨把話說明白些。”肖文景道。
“蘇清月是我的,你要識相,就應該離她遠些,免得惹禍上身。我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大帥能約束我一時,卻管不了我一輩子!改日若回到秦城,遲早都是要跟你清算這筆賬的。肖文景,你就應該好好做你的醫生,說不定還能妙手回春永載醫冊,何苦來趟這個渾水?”
他對著肖文景,態度一如既往的傲慢。
肖文景也笑了,不過表情卻要溫和得多。
“我喜歡她,在長川魚泉的夜晚,我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肖文景說。
“那又如何?她會喜歡你麼?”厲辰風問。
“目前來看至少不討厭,也不會躲著我。”他意有所指道。
“這麼說,你是確定要與我為敵了?”厲辰風微微眯起眼睛。
“我只是想留在她身邊而已。”肖文景不甘示弱道。
厲辰風抬起下巴,眼神和語氣都變得尖銳起來。
“留在她身邊,做一對好姐妹嗎?”他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