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嚇了一跳,厲辰風飛快把母親擋在身後。
只因大帥這聲音太奇怪了,尖尖細細的,好像故意捏著嗓子唱戲。
“愛妃,你怎麼突然間走了?留朕一個人呆在梅園,好生清冷孤單!一枝疏影素,獨抗嚴霜冷。早晚散幽香,香飄十里長……”大帥兀自拖著長音道。
他的視線平平望過去,一屋子人在他眼中形同虛設。
夫人看得心驚肉跳,轉身告訴厲辰風。
“你還是趕快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沒事的!”她說。
“這種情況,我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厲辰風道。
大帥擦著他們身體走來走去,他揹著手在房間兜兜轉轉,時而悲傷感慨,時而搖頭嘆息。
他雖說喜歡聽戲,但在表演方面並無天賦,所以唱的很吃力,聲音很快嘶啞起來。
大家都六神無主的僵著,誰也不敢亂動。
直到天色破曉,大帥方才長嘆一聲,轉回房間休息去了。
厲辰風跟過去,發現他已經躺到了床上,任他怎麼推都不醒。
不管怎麼說,這可怕的一晚,總算是過去了。
天亮之後,夫人讓人拆了戲臺,把接下來三天戲全都給退了。
大帥府上下人心惶惶,很多都聽了到那唱戲的女聲,再聯絡起三年前的事,他們都感到很害怕。
大帥睡得很沉,叫軍醫過來扎針也不見效。
正午時分,夫人坐在客廳裡,彷彿置身在三九寒冬!
“大帥必定是中邪了,肯定跟三年前的戲女有關。”夫人壓著聲音道。
那件事鬧得很大,林晉、師榮還有一些老部下全都知道。
“要不我去請個法師過來看看?”師榮提議說。
“好,不過要記住,千萬別在外頭聲張,免得走漏了訊息!”夫人叮囑道。
師榮走後,她見厲辰風沉著臉,面色很不好看,於是便安慰他。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無需指責,眼下最要緊的,是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夫人說。“我自責什麼?我又沒殺她!”厲辰風冷笑。
“你沒殺她,那她是怎麼死的?”夫人很詫異。
“我怎麼知道!”厲辰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