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總是那麼直接,帶著她第一次喝酒接吻,一遍一遍的掠奪和佔有……
他是聞之宴。
那麼高不可攀貴氣迫人,卻竟是獨屬於她的神明,獨屬於她的惡魔。
可她也明白——
自由與他,不能兼得。
雖然內心早已下了決斷,可面對這決斷的後果,卻是那樣難。
方念念提著裙襬和一個光頭的小男孩踢球。
轉頭看到她,便提著裙襬奔回來,往她身邊一坐,比劃著問,“有心事?”
方慈搖搖頭。
“贏了比賽,得了獎,順利申請了留學專案,你不開心嗎?”
方慈默了半晌,而後說,“……長痛不如短痛,這話有道理嗎?”
方念念低眼思考了好一會兒,比劃:
“……你記得方禹嗎?”
出了那事兒之後,方禹和小方叔便一起回了南方老家,再沒有出現。
“其實,你回去接我的那一天,本來,小方叔給方禹安排了很多雜活兒。”
“雖然這之前,他一直騷擾我,但那一天,他其實原本有很多事要做,沒來二樓。”
方慈心內陡然一驚。
方念念點頭微笑著,“對,是我掐著點兒,把他叫上來的。”
要不然,哪裡有那麼巧的事。
“如果不被你看到,你恐怕不會那麼快把我接走,讓我逃離那裡。”
“我在賭,賭你對我的惻隱之心。”
頓了一頓,方念念臉上的笑越來越苦澀,“……你看,長痛不如短痛,我逃出來了。”
方慈好久沒說話。
方念念陪她坐著,也沒吭聲。
她明白,她與姐姐一樣,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