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回:
「方慈:謝謝」
「呂甜甜:但是你得答應我,下次宋裕澤的聚會,帶我去」
方慈回頭挺認真地看她一眼,擱下手機,沒有再回復。
不是她不願意搭理,而是,呂湉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陷入什麼困境之中。
宋裕澤那幫朋友,個個浪蕩又精明。
是隨便漏一漏指縫都能讓呂湉買個包旅個遊,可那代價,也許遠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熄燈前,方慈去刷牙。
衛生間門被敲響,她沒多想,開啟。
呂湉立刻偏身擠進來,把門一關,順手反鎖。
方慈默不作聲,拿洗臉巾擦擦唇角的水痕。
呂湉靜等她忙完,說,“……要怎麼樣,你才能帶我去?”
“我仔細想過了,”方慈道,“我沒法兒做這種事,對不起。”
她的表情平靜無波,像是下定了決心。
呂湉抱臂看她,“你別逼我。”
“我可以把你和聞少的事發到論壇上,”她刻意停頓一下,“甚至,我可以告訴宋裕澤,他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呂湉,我覺得你不會壞到這種地步。”
“你瞭解我嗎?”呂湉笑了聲,“我做得出來,什麼我都做得出來。”
她目光炯炯,似能噴火。
鐵了心了。
第二天方慈醒得很早。
睡得不踏實,一直陷在噩夢中。
夢裡不斷交替閃過渾身血跡斑斑的呂湉、淚流滿面掙扎著要發出聲音的方念念,還有在床單上交纏的自己和聞之宴。
明明此前沒有過任何這方面經驗,夢裡的一切卻那麼清晰而強烈,她幾乎還能感受到他肩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