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看著頭頂的燈,側躺在被窩裡, 在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身後缺了一塊。
靳卓岐沒在。
聶召翻了個身, 擰眉眯著眼坐起身,看到了正在陽臺外坐著的靳卓岐。
他身上掛了個外套, 長腿翹著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 ,面前放著一盒黑中支跟打火機, 還有一瓶酒,以及一個藥瓶。
隔著一層玻璃以及半掩著的窗簾, 聶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覺得他自己坐在那兒, 看上去很痛苦跟孤寂。
她歪著頭看了他幾眼, 靳卓岐就像是意識到了她的視線一樣,回過頭在窗簾縫隙中跟她對視上了。
沒等他站起身進來, 聶召就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著腳,佯裝成錄音筆裡她的樣子往靳卓岐的方向走。
她聽了所有錄音,知道自己發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佔有慾強,偏執陰戾,話語也從來沒有邊際。
見人過來,靳卓岐站起了身拉開了陽臺的車門,門剛開啟, 人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風吹得很冷,靳卓岐坐了很久, 身上都涼透了,指尖都冰涼的像是冰塊一樣, 她確實剛從暖烘烘的被子裡鑽出來,渾身像是個小火爐。
也不嫌冷,整個把他的腰抱住了,渾身的熱意開始漸漸往他身上渡。
聶召沒吭聲,感覺到身上襲來的刺骨的涼,抱的更緊了。
過了一會,才歪著頭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煙,問:“我能抽嗎?”
她說完,自顧自地走過去,捏著小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來了一根,咬著又頭看向靳卓岐。
靳卓岐失笑了一下,撈起旁邊的手機,低垂著眸給她點燃,一抹薄煙從唇瓣中緩緩溢位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聶召又歪著頭看那瓶藥,伸手去拿,被靳卓岐倏然扣住了手腕。
動作停滯在冰冷的空氣中。
她看不懂上面的法文,但能看得出來,應該是治療什麼的藥物。
被控制住了手的聶召很不爽,仰著頭盯著他,強硬地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腕,無果。
靳卓岐沉聲說:“這不是你能吃的?”
“這什麼?”
靳卓岐頓了兩秒,看向藥瓶說:“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