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給南宮莧診治過後,林清樂顯然全程都在避著袁司延,完全不跟他接觸。
一直到大軍啟程回長安,林清樂才不得已的,上了專屬於太子的蛟龍車輾。
只是這一路上,林清樂都沒有說話,袁司延也坐在那裡一直看他的書。
到了正午,休軍整頓吃午飯的時候。因為外頭冰天雪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自然而然也是在車輾當中進行的。
桃兒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午膳,悉數全都放在了車輾中央的小桌上。還溫上了一壺桂花釀,瞧著就熱氣騰騰的。
餓了一上午,林清樂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所以可不管那麼多,三下五除二的就開始吃起來。桃兒給她斟酒,林清樂也一口喝掉。
嘴裡呼呼的直冒熱氣:“這個天喝溫酒太舒服了,等到回了長安城,我要喝個夠。”
只是說起回長安城喝酒,林清樂突然就想到天香樓裡的那些佳釀,自然也就想起了最喜歡說酸話的席成。
頓時,林清樂就愣了愣,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袁司延。
只見袁司延進食的動作,猶如嫡仙般的優雅。小小的夾起一塊牛肉,慢慢的放進嘴裡咀嚼。
又感覺到林清月的目光,他就挑眉一看她:“你這女人看什麼?”
“沒看什麼,”心情怪怪的,林清樂趕緊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心裡也在不停的想,怎麼可能呢?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了!
而也就在林清樂大快朵頤,袁司延卻細嚼慢嚥的時候。
他們的車輾外,突然就想起來女子的聲音。
百香在外頭恭恭敬敬的道:“太子殿下,我們家小姐又做噩夢了,怎麼都睡不踏實。也總唸叨殿下,殿下可否去看看?”
聽到百香這麼一說,袁司延顯然就很緊張。
趕緊放下了筷子,準備起身下車去看。
只是他動作剛做到一半,又回頭看了眼林清樂。本想與她說什麼,可見林清樂只顧著吃完全不在意他,袁司延就忍不住皺眉。
然後他冷冷的道:“林清樂,你不是說莧兒沒事了嗎?怎麼這都好幾天了,她依舊昏昏沉沉的,精神不濟,還老是噩夢連連的?”
“你這女人,究竟有沒有認真的給她治?你要是心裡有不舒服的可以都衝著本太子來,不要拿莧兒撒氣!”
“你又發什麼神經?”林清樂吃的好好的,聽了袁司延的話,她就抬眼瞪了他一眼。
“給你的小情人治病,我幫你治是情分,不幫你治是本分。你還挑剔上我了?你這麼厲害,當時就別找我呀!”
而且南宮莧耍的什麼手段,她又不是不清楚。
只要袁司延跟她待在一塊兒,南宮莧這傷一年半載都好不了。
“你……”聽了林清樂的話,本就心裡不舒服的袁司延,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想都沒想就直接下車,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