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底新霜一夜濃。短燭散飛蟲。曾經洛浦見驚鴻。關山隔、夢魂通。明星晃晃,回津路轉,榆影步花驄。欲攀雲駕倩西風。吹清血、寄玲瓏。淺帶一帆風,向晚來、扁舟穩下南浦。迢遞阻瀟湘,衡皋迥,斜艤蕙蘭汀渚。危檣影裡,斷雲點點遙天暮。菡萏裡風,偷送清香,時時微度。吾家舊有簪纓,甚頓作天涯,經歲羈旅。羌管怎知情,煙波上,黃昏萬斛愁緒。無言對月,皓彩千里人何處。恨無鳳翼身,只待而今,飛將歸去。
葺金細弱。秋風嫩、桂花初著。蕊珠宮裡人難學。花染嬌荑,羞映翠雲幄。清香不與蘭蓀弱。一枝雲鬢巧梳掠。夜涼輕撼薔薇萼。香滿衣襟,月在鳳凰閣。嗟烏兔。正茫茫、相催無定,只恁東生西沒,半均寒暑。昨見花紅柳綠,處處林茂。又睹霜前籬畔,菊散餘香,看看又還秋暮。忍思慮。念古往賢愚,終歸何處。爭似高堂,日夜笙歌齊舉。選甚連宵徹晝,再三留住。待擬沉醉扶上馬,怎生向、主人未肯交去。
來來去去都是這幾首,有人拋灑紙幣,要他清腸徊詩,並表明自己不差錢,不拘束任何。
禹懸轡搜腸刮肚,深覺此刻重有泰山,於是淺唱摺紙說,“夜色澄明。天街如水,風力微冷簾旌。幽期再偶,坐久相看才喜,欲嘆還驚。醉眼重醒。映雕闌修竹,共數流螢。細語輕盈。盡銀臺、掛蠟潛聽。自初識伊來,便惜妖嬈豔質,美眄柔情。桃溪換世,鸞馭凌空,有願須成。遊絲蕩絮,任輕狂、相逐牽縈。但連環不解,流水長東,難負深盟。
秀色芳容明眸,就中奇絕。細看豔波欲溜,最可惜、微重重紅綃輕帖。勻朱傅粉,幾為嚴妝時涴睫。因個甚、底死嗔人,半餉斜眄費貼燮。斗帳裡、濃歡意愜。帶困眼、似開微合。曾倚高樓望遠,似指笑頻,知他誰說。那日分飛,淚雨縱橫光映頰。搵香羅,恐揉損,與他衫袖裛。
蕙風初散輕暖,霽景微澄潔。秀蕊乍開乍斂,帶雨態煙痕,春思紆結。危弦弄響,來去驚人鶯語滑。無賴處,麗日樓臺,亂紛岐路思奇絕。何計解、粘花系月按原在此下分段,改從毛扆校片玉詞。嘆冷落、頓辜佳節。猶有當時氣味,掛一縷相思,不斷如發。雲飛帝國,人在天邊心暗折。語東風,共流轉,謾作匆匆別。”
是《看花回》和《長相思》,有人疑惑,這是日本國粹徊詩?沒聽過的版本啊,於是熱淚盈眶的鼓掌,帶動了周圍很多人,是徊詩,還是壞事做絕,早已厘不清了。
曾經有一個兄妹倆,一同看著窗外的逢迎景色,雨幕低沉,日本很常見的天氣。
電視裡天氣預報說,今日頭條,首相驅車趕赴福島核電站。今日是小雨天氣,外出多穿點衣物啊,隨後是各個地方的天氣,播報員隱藏幕後播放語音,輕快明亮的感覺,男孩覺得真是流程普遍,人生該起舞啊,不可以停滯,哪怕是雨幕深沉裡。他走出房門,輕輕掩映房門,然後在雨裡吟唱,用力過度,直到昏厥。
包廂內,嘴角滲漏出有如機油的物質,是橘右京,遭人白眼的他習慣如此,可是卻要死了,渾濁的眼眸裡沒有生氣,臨終之言是這樣的,“神眷的櫻花,就該在三月裡起舞,帶來繽紛的感覺,空氣是灼熱的,也是大勢啊。”
“kaoliwa,祝你幸福生活下去,不要沉湎任何,哪怕是富士山美景。”
“詠歎不盡,是為流觴。”
“kaoliwa唱歌好溫暖,好死了,愛死了。”
“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褻瀆怠慢啊!”
他嘴邊的血腥味越來越多,濃厚的深重,眼內卻是櫻花節,瑟瑟繽紛,和妹妹一起走了很多路,終是陪伴,終往地獄嗎?喃喃的難言之隱一樣,眼內枯寂了。
橘右京死去了,禹懸轡沒看見他的屍體,是一塊幡布,神明知曉一切,可卻沒能阻止,他不就是豬鱉嗎,他一直說的那種可惡的人。
南瓜餅碎了,橘右京死了,陪同的是憎厭,安渡一塊板上,清清爽爽的,好想殺戮啊!
難怪要跑。悲傷不棄不離,其在如敝屣,連神明都要逃避掉,鯨魚很慘,被kaoliwa震撼住,一條巨龍猙獰目光撲來,鍘飛自己,胸膛碎裂開來,不死也難。
像是蝴蝶一樣起舞啊……橘右京開懷大笑,替禹懸轡打領帶,是雙花結,禹懸轡學會了,第一個領結,很罕見的模樣;橘右京噴嚏了一下,他的身體一直這樣,很多次了,突然癥結起來,掩藏下手裡的血腥,有時是面目猙獰,依舊是洋溢笑意,天生如此。
接下來是神明,快點跑,跑得快一些,就能夠躲避掉追捕,那是地獄裡惡魔來臨,終將吞噬一切,伺機長眠不醒,纏綿悱惻吧,塵世地面。
獅子蔓延山海來了,聯合一切,阻擋住他,kaoliwa,一直是個孤單的人,關隘就是橘右京,何苦安排他的死呢,自找苦吃。粥熬似的,只要跑的夠快,悲傷就來不及,演繹的是這樣嗎?那要……再快些。
“還不曾知道……橘右京的花名,是夠了,他常常說口頭禪是這句,是否孤單,月下弄影,杯盞渾濁,棉絮裡備戰吧,kao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