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總在想，即便傅瑩雅如願與舒望在一起了，舒望會不會為了追求自己的無情道而一劍刺穿傅瑩雅的心臟，畢竟這事兒要是放舒望身上，極有可能發生。
若是真這樣了，傅瑩雅也算是挺慘了，都不需要若黎親自打臉，這女主就被男配虐的傷肝傷心了。
“師尊，你……”若黎嘆息，“你有時候真的很絕情。”
舒望看了眼若黎，淡淡道：“什麼是有情？什麼是絕情？若黎，這世道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天道蒼生，萬物靈源。若是一個人只知道情愛，那這世間與地獄又有何區別？”
“師尊，可是一個人若是不懂情愛，又怎麼看出這世間與地獄的區別？”若黎皺眉，舒望這人屬實過於薄情了。
“你們可以去追求情愛，為師的路卻是另一條，這乃天命。”舒望的眼裡沒有任何波動，即便被傅瑩雅的血液所控制，若黎依舊覺得舒望的冷心冷情能成為殺死傅瑩雅的兇器。
“師尊，既然你注意已定，那我便走了。只願師尊早日渡劫成功，我與大師兄在崆峒等您。”若黎拜別舒望，再次潛入地道之中。
這一次，她徹底算是無功而返。
在地道里的若黎有些低迷，她想不通舒望作為一個人為何比她還要冷心。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人就要有七情六慾，就要展現出自己的真實感受，可是這一次，舒望讓她產生了懷疑。
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小丫頭，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驚雷見著若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
若黎搖了搖頭，她與驚雷都算不上人，沒法解釋人是如何想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想了，換一個話題。
“驚雷，我剛剛被聞人涼帶入了他的記憶中。”若黎平靜地說道：“聞人涼是聞人淞的肉身。”
“我就說呢，這聞人涼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在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騷狐狸味道，起初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太久沒接觸聞人淞，嗅錯了，果然是同一人。”驚雷滿不在乎地說道：“聞人涼雖然與聞人淞算是一體，可是他畢竟有了自己的意識，算不上是聞人淞了，怪不得他要叫自己聞人涼。”
“小丫頭，我也終於知道這聞人涼為何要逼著你交出魔珠了。”驚雷恍然大悟道：“聞人淞本是千年九尾狐，後被斬斷九尾，修為大跌，魔王消失不久之後，他也就消失了。聞人涼估摸著就是那時候叛逃的。”
“雖然他有了自己的意識，卻只是一個比尋常狐狸強悍一些的存在，他必須要尋到魔珠，將魔珠煉化，這樣他的意識才會形成一個新的元神，徹底擁有聞人淞的肉身，頂替聞人淞。”
若黎皺眉，“那聞人淞呢？”
“聞人淞自然以遊魂的形態存活於世間。”驚雷說道：“我沒想到聞人淞竟然跟魔王有一腿，果然是騷狐狸，哪兒都欠下風流債。”
“我怎麼覺得是莫君辜負了聞人淞呢？”若黎皺眉，腦海中閃現出記憶中的幾個畫面，怎麼看都覺得兩人之間說不清誰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