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再去下一人處。
若黎跪在地上,這麼一等就是一刻鐘。
眼看著下一個就是她了。
溫榮卻是開啟了話匣子,非要與榜眼暢聊治理水患之事,這麼一聊,便是半個時辰。
若黎的腳都跪麻了,也不見溫榮多看她一眼。
就在若黎打算偷偷挪挪腳時,溫榮看了過來,“這位就是此次科舉的第一名?”
若黎不敢抬頭,只是垂著臉答道:“回陛下,正是草民。”
“你可是左相之子,若黎?”溫榮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卻是冰冷無比。
若黎心想:來了,挑刺的終究是來了。
“回陛下,草民正是左相之子。”若黎只能畢恭畢敬地回應。
“兩年時間,你為何不歸?”溫榮收了笑,繼續咄咄逼人,“朕賜了你與溫羅一段良緣,你卻是辜負了她!讓她被天下恥笑為剋夫之人,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若黎心裡一陣苦澀。
本就沒有殿試,當初與她說有殿試之時,若黎便知道不好過這一關。
本以為溫榮會刁難她一些文化上的事兒,誰知道直接給她扣了一個帽子。
“既然有罪,自然不配成為這狀元之才!自去大理寺領罰!”溫榮突然發怒,眾人噤若寒蟬。
只剩下若黎一人的聲音,“謝陛下!”
話音剛落,若黎眼前便伸來一隻手,若黎看去,那手的主人,正是汪安。
“若公子,請起。莫要以罪人之軀,汙了大殿。”
這話說的不客氣,若黎卻對眼前這位汪公公感激涕零。
她腳麻了,如今要是一人站起,難免狼狽,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