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沒有不喜你。”若黎無奈。
“那師尊抱抱徒兒。”大徒弟收斂了眼淚，紅著眼眶盯著若黎。
若黎認命地將他抱在懷裡，大徒弟歪著頭靠在若黎的脖頸之間，甕聲甕氣地說道：“師尊，徒兒好喜歡師尊，師尊也好喜歡徒兒好不好？”
“好。”
“師尊，徒兒困了。”大徒弟摟著若黎的脖子不鬆手，若黎只當他是孩童撒嬌並沒有多想，她一手抱著大徒弟，另一隻手將‘我靠’插在腰帶中，騰出手來牽起小徒弟。
一大兩小就回了洞府。
若黎是玉虛派裡為數不多的窮鬼，她只有一個洞府，洞府裡除了一張石床，就只有一個木頭桌子跟幾根凳子。
眼瞅著多了兩個徒弟，也沒睡覺的地方。若黎頗有些無奈，看樣子明天就要去砍點木頭修幾個木屋。總不能讓兩個孩子跟著自己睡。
安頓好兩個徒弟，若黎坐在凳子上發呆。
大徒弟乖巧地躺在石床上睡了過去，小徒弟卻是走到了若黎身邊。
“徒兒叩謝師尊。”小徒弟跪在若黎面前，這是遲來的拜師禮。
若黎將他拉起來，“我沒那麼講究這些，既然你是我徒弟，我自然會對你好，你去床上跟你師兄一起好好休息一下。”
“那師尊呢？”小徒弟的聲音有些清冷，哪怕只是個孩童，也讓若黎感覺出一股子高嶺之花的氣息，跟大徒弟真是沒有一點相同。
“為師要修煉，你不用擔心。”若黎端坐在凳子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個體修，即便是修煉，也該去一旁蹲馬步。
可是當著徒弟這麼做，著實有一點拉不下面子。
“師……師尊，我……”
“你怎麼了？”若黎耐心問道，面對小孩子，若黎覺得她的脾氣並不好，可眼前的是自己的徒弟，好歹還是要裝作脾氣好的模樣。
“髒……我髒……”小徒弟的聲音越來越小，若黎卻是聽得很清楚。
敢情這小徒弟覺得自己身上髒，所以不願意上床休息？
“我帶你去洗洗吧。”若黎伸手將小徒弟抱在臂彎處，抬腿就走了出去。
心思單純的若黎並沒有看到小徒弟泛紅的耳廓跟大徒弟突然睜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