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沒底。
拉著許清清快步走上前去。
許清清低下頭，什麼也不再想。
不知不覺，她抓牧化明的手加了把力。
前面的三人彷彿木頭一般，毫無反應。
只是往前走。
距離慢慢拉近。
牧化明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那三人的動作有點僵硬。
是不自然的僵硬。
不過，不可能是喪屍，喪屍做不出三角隊形前進的行為。
疑點重重，牧化明本能想拉著許清清就跑，但心裡卻有一種感覺讓他去接觸三人。
於是鬼使神差探出了手，伸向最近那人的肩膀。
還未摸到，那人猛的反身看著牧化明。
牧化明嚇得腳一軟，拉著許清清退了兩步才站得穩。
那是怎樣的臉啊!
一張失水皺縮的皮硬生生擠出縱橫交錯的根節，最為突出的一根盤伏在鼻樑，猶如樹幹般長出許多枝幹，侵襲兩側臉頰，一直到乾枯的下巴才消弭，眼珠深深陷進框裡，渾濁無神，乾裂的唇一凹一突。
“呼哧，呼哧。”
牧化明大口喘息，心跳急速。
巷內昏暗，離得稍遠便看不清。
『只是長得可怖了些。』
這樣安慰自己，牧化明便定下心神，正要開口，那人卻僵硬轉回身去，跟著前面兩人，慢慢地走。
周圍重新陷入靜謐，除了輕微的踢踏聲，再無他音。
怎麼回事……
饒是牧化明末世以來經歷這麼多，也覺得害怕了。
他不清楚這三人是不是人了。
許清清已經一手捂住耳朵，臉埋在牧化明的腰間，身子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