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黎汀還沒回答,他趕忙又加上一句:“要麼我?睡樹上也行。”
“不行。”黎汀邊給?他夾菜邊道,“鍛煉。”
鶴芳川欲哭無淚,不過很快便被兩個哥哥的話題引走了注意力?,將這些事忘在了腦後,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最先?放下酒杯的還是?小鳳凰,他很有自制力?:“我?不喝了,明天早上還想給?你們幫幫忙,距離初四也沒有幾天了,一切都要趁早準備。”
白千景已經有些醉意,他也是?三人之中喝得最多的,可比起黎汀來,他還算清醒:“黎汀,你臉好紅。”
“有嗎?沒有吧?”小狐貍屬於?喝酒不上臉的,此時不光臉上微紅,就連眼眸都有些迷茫,鶴芳川和白千景不約而同看向他頭頂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狐貍耳朵,堅信黎汀這是?喝多了。
鶴芳川將他拉了起來,送回了臥房,看著那一床的小狐貍崽崽,決定?今天晚上矇混過關?:“黎哥,你自己睡覺,院子?裡我?們收拾就好。”
白千景也在身後院子?裡道:“你小心點,別?壓到小秋。”
小狐貍揮揮手當作答應,進?了臥房,卻是?在門關?上後臉色一變,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醉意,九條巨大的狐貍尾巴在身後愉悅地搖晃著,彷彿在計劃著什麼。
不久之後,院子?裡的聲音漸停,外面白千景變成華麗元身,帶著同樣變回了元身的小肥啾回客房休息。
聽到了這些動靜的黎汀抖抖頭頂的耳朵,輕手輕腳開啟了房門,來到客房,從開著的窗戶鑽了進?去,站在一大一小兩只鳥兒床邊,淡定?拎著鶴芳川的五彩小尾巴將他帶回了房間。
許宴秋在睡夢中只覺得黎汀靠近,隨後似乎被他抱了起來,小瞎子?下意識往他懷裡縮縮,靠在他心口,聽著黎汀的心跳聲繼續熟睡,全然不知自己的位置上多出了一隻命運未定?的小肥啾。
看著不像是醉酒實際上已經完全喝醉的黎汀滿意地看著鶴芳川被小毛球們包圍,將懷裡的許宴秋抱緊,轉身出了門。
不僅僅是?走出了臥房門,甚至在夜色中躍上牆頭,帶著許宴秋往後山方向去了。
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鶴芳川只覺得千景哥比平時暖和很多,只當他用翅膀把自己包裹了起來,畢竟這種事兒在小時候也不少。
再者,他也想不到喝醉的黎汀能做出這樣幼稚的事兒。
於?是?鶴芳川只是?在睡夢中疑惑一下,很快又睡熟了。
……
夜色茫茫之中,只有月光從山上樹頂之中灑下,落在了正抱著小愛人往山中走去的小狐貍肩上。
黎汀在山上發現了一處山洞,他挑時間?將這裡整理?了一番,甚至帶來了幹淨床被,山洞通風,被褥在這裡也不會?潮濕,白天甚至還有陽光照進?來。
小狐貍來到山洞口,放緩腳步走近,他能聞嗅到周圍除了他們倆,就再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頓時安心下來,藉著月光將許宴秋放在充斥太陽溫暖觸感的被子?上,後者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被子?也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只一瞬間?的不解,很快便被他忽略。
黎汀居高?臨下地盯著身前被子?上安睡著的許宴秋,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情?..欲和佔有慾來——狐貍天性偏執,得到的就永遠不可能放手,哪怕用盡手段。
同樣的,他所承諾的必將實現,所索取的必將到手。
白天說過要帶許宴秋來山上。
所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