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的對一個人起了這樣的好奇心。
酒液漸漸地見了底,沈知讓謝綏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的酒下了肚。
oega冷白的面板上漸漸浮上一層緋色,順著脖頸蔓延下去,沒入幽暗的鎖骨。
醉意上頭。
還要再喝時,謝綏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沈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不能再喝?”
謝綏:“你喝醉了。”
喝醉的沈知依舊條理清晰:“醉了也可以再喝,酒給我,要喝。”
謝綏試圖讓對方意識到醉酒的危害:“酒喝多了容易胃疼,第二天早上還會頭疼,總之,哪裡都不舒服,嚴重了可能會去醫院。”
沈知附和的點頭:“但是好喝,我還要喝。”
謝綏沒有想到醉酒的沈知如此難講通道理,也知道了和醉酒的人很難講通,幹脆利落的把酒的瓶塞蓋上,徹底阻斷了源頭。
沈知瞪向罪魁禍首:“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不好?”
這是什麼和什麼?
謝綏一時間哭笑不得,等對方嘟囔了半天,他才終於捋順了對方的邏輯。
沈知強迫那個王總喝了酒,那場面他怕嚇到了謝綏。
謝綏認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不會,今天是我,明天就會是別人,別人可能不會有人解圍,就那樣被傷害了。”
“你看,你今天不只救了我,也解救了以後可能會被他傷害的人。”
“沈先生,你是個好人。”
沈知迷迷糊糊的捋順著其中的關系,他反駁:“我才不是好人。”
謝綏順著醉酒的人:“好,不是。”
沈知又不高興了,反駁:“我怎麼不是好人了?”
謝綏及時叫了張陽進來,張陽卻攛掇著他們上了計程車:“你送沈知回去吧,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
“還有,這個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張陽硬塞進謝綏的懷裡,給謝綏使了個眼色:“你收了我的禮,可得在沈知面前給我說說好話,你別看他今天晚上原諒我了,他那心眼比針眼還小,估計十年後還記得這件事兒呢。”
沈知捕捉到關鍵詞,從車後座探出頭:“你才小心眼!”
張陽聳肩:“你看吧。”
謝綏把醉鬼拖進去,關了車窗,對方在車裡還是不安分。
“師傅,到榮成小區。”
他給沈知繫上安全帶,對方卻突然面色蒼白起來,嚇了謝綏一跳:“沈先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