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西笑嘻嘻的:“爸媽叫我喊你回家吃飯!”
“哥你怎麼住在這兒啊?家裡給你準備了房間。”
謝綏碰的一下關了門,渾然不顧外面人的叫囂。
謝綏從箱子裡翻出一疊筆記本,把厚厚的一摞本子塞進了謝淮西懷裡。
謝淮西愣住了:“哥,這是什麼啊?”
謝綏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你媽記得賬本,從我到你們家開始,一分一厘的花費都在上面了,我一筆一筆的給他加上了,你猜怎麼著?”
在謝淮西的印象裡,謝綏一直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形象,他只是一年多沒見,那個沉默的形象好像消失了,眼前是一個氣勢強盛的apha。
從生理上他開始感到畏懼,他有些記不清了,他自己是怎麼有底氣去欺負一個apha。
他畏懼了,稍微往後退了一步,也不敢再嬉皮笑臉了:“怎、怎麼了?”
“這養我長大的錢還比不上這房子的十分之一吧,更別提我父母去世的時候還留有現金。”
謝淮西這下又開始挺直胸脯了:“你怎麼能這麼算賬,養育之恩大於天,要不是我的父母收養你,你現在還活不活著還說不定呢。”
謝綏冷笑一聲,看著謝淮西直發毛:“你還真不愧是你父母生的孩子。”
“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房子的錢我也不要了,我已經把我跟爺爺的戶口遷出來,以後我跟爺爺跟你們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們以後不要來騷擾我了,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謝淮西:“你、你”
他你你你了半天,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轉身跑了。
不速之客離開,謝綏鎮定自若,繼續收拾屋子裡的東西。
等一切歸位,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累極了的謝謝綏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夜裡雨聲漸漸大了起來,後半夜的雨聲像是水潑在玻璃上,狂風大作。
謝綏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正對上電閃雷鳴的天氣。
怎麼回事?
這個租房的地方地勢低,不一會兒外面就積累了一層水,外面人聲嘈雜。
謝綏探頭出去:“怎麼了這是?”
“哎呦,今晚上突然下暴雨哦,這地方地勢低,要趕緊搬走,要不然以現在的雨勢,明天早上就能淹了一半。”
謝綏:“……”
剛剛的搬家好像搬了個寂寞,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謝綏只能收拾了要緊的東西跟著人群一起撤離。
時間緊,人群嘈雜,附近的酒店都住滿了,謝綏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一個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