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沒有趁機佔我便宜吧。”橘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在那樣的爆炸中人能活著就很走運了,實在顧及不了衣服,偏偏橘子的身材還特別惹火。
艾倫把醫生的白大褂給她披上。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諾,”橘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是那個魔眼,“你覺得這個魔眼有什麼用?”
那隻魔眼救下了她。
艾倫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給她簡單包紮了一下:“為什麼用那招?當時應該沒必要吧?如果一直打下去,你應該可以拿下白的。”
“嘶嘶嘶,疼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要救你們。說到底,還不是你們三個太廢了,那個卡林兩下子就把你們了撂倒了,你是沒看到那個白的鏈子,我要是不用你們三個都得死。喂喂喂,別佔我便宜!”
“晚了,我已經摸了。”艾倫狠狠地打了個結,拍了拍躺在地上動不了的橘子,“行了,好好休息吧。”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死,我還有自己的目的,在殺了那個傢伙之前,我不會死。”
“嗯。”
“等等,”
“怎麼了?要向我報仇也得回去再說。”
但橘子沒有回嘴:“桑德拉……她怎麼樣了?”
“哦。”艾倫面無表情的說道,“死了,我很遺憾,但我們必須趕緊走,沒時間傷心了。”
“休息幾分鐘,我去醫生那邊看看。”沒有給橘子開口的機會,艾倫快步走向醫生,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步子會有些亂。
另一邊,醫生很輕鬆的搞定了剩下的那幾百個人,上樑不正下樑歪,那支二百人的矛兵紀律性差到了一定程度。沒有了特納那個領頭的,隨便殺了幾個人立威,剩下計程車兵立刻潰不成軍了。
還有幾個從斷的橋上掉了下去,有的是自己跳的,有的是腳滑,還有的是被人推下去的。不過艾倫幾人懶得找他們麻煩。
“小子。”被雪掩埋的卡林沙啞的喊了一聲,後面的一地血跡顯示他應該是掙扎的爬過來的,不過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抱歉殺了那個女孩,她對你應該很重要吧,所以才會拼命救你。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想求你兩件事。”
“那把刀,是我父親給我的,作為我的生日禮物,雖然我沒有用好,但那是一把很珍貴的鍊金兵器。當年我離開的時候,是我父親替我擋下了追兵,為此估計他承受了不少壓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還回去,我死了,刀還回去了,至少能減少一下他的壓力。白的鐵鏈就送你了,然後……我想再看一看他。”
“好。”沒說什麼話,艾倫拔下了對方身上的長槍,扶起他的身子,撐起自己也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他放在了吉爾的身邊。
“多謝了,小子。”費力的扒開層層積雪,卡林的手觸碰到了少年的臉,被特納踩得有些灰塵:“抱歉,讓你離開的時候那麼狼狽。”再次動用全身力氣抹去了對方臉上的汙穢。
“如果可以的話,白,如果我能從冥王的籠子裡出來的話,白,希望能再見你一面。”
一樣的橋,一樣的雪。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
“喂!小鬼。”如喪家之犬一般被父親趕了出來的男人,遇到了橋邊的那個孤獨的男孩。
狼狽的男人看了看橋邊的如同小狗一樣的吉爾:“你在做什麼?”
“啊?啊……”男孩的牙缺了幾顆,身上的布衣破爛不敢,痛苦的遭遇讓他說不出話來。
“失語症嗎,算了,反正是一隻小老鼠,不論怎麼樣早晚都是個死。”毫不留念的走了過去,幾個小時後,卡林乾淨利落的完成了任務。但回來的路上,他特地饒了遠路,再看了那個男孩一眼。
迴圈往復的幾次,男人在這個橋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最終或許是那殘存的一點對騎士的執念讓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小子,願意跟我走嗎?”
抬頭望著那隻伸出的手,男孩露出了笑容,一直到死都不曾消失的笑容。同時伸出了自己幼小的手掌。
幾年的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