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智者不入愛河。”大修)
最早之前,應該是在賀斯揚和阮知寧剛認識沒多久,那一天阮知寧出門去醫院看望徐鳳英。
病房裡徐鳳英已經睡著了,阮知寧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護工阿姨正坐在床邊整理剛洗好的衣物。阮知寧默默指了指門外,阿姨點了點頭,心領神會地跟了出去。
門外阮知寧又照例問了護工阿姨一些日常問題,最後告訴她:“阿姨,我把這個月的錢轉給你了,麻煩你多幫我照顧照顧奶奶。”
其實這位護工阿姨很細心,又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平日裡把徐鳳英照顧得很好。她聽到阮知寧這麼說連連點頭:“你不要擔心囉,我一定會仔細照顧的。”
阮知寧是被徐鳳英帶大的,也多虧徐鳳英的精心呵護阮知寧才能如此天真單純。這些年由於奶奶的病情阮知寧在醫院學到了不少人情世故,比如護工裡面就有很多門道。阮知寧到底才成年,不像其他家屬會給護工壓力。他只能及時給護工阿姨工資,拜託她在自己不在的時間裡照顧好徐鳳英。
從醫院離開後阮知寧收到了房東太太的訊息,阮知寧看著訊息內容又轉過去三千塊錢。幾分鐘前他轉給護工七千,這短短的時間阮知寧就少了一萬塊。
今天天氣很好,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一個小小的光斑。阮知寧算了好久才把錢一筆一筆算清楚,備忘錄裡所有的金額前都是一個減號,直到最後一筆的“60000”,它的前面才是一個加號。
很快阮知寧聯想到了昨晚那位長得很帥的年輕客人,那些曖昧又親暱的小動作總是會使阮知寧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周時總會教他很多道理,在阮知寧成功應聘上會所的服務生以後,周時就教了他第一個道理。
——要把每一個遇見的人都想得壞一點,尤其是會所裡的客人。
阮知寧是一個很容易被拿捏的性格,所以周時把這句話跟他強調了好多遍。這就導致如今賀斯揚在阮知寧的心目中是一個這樣的定位:賀斯揚是一個很有錢出手很大方的客人,如果下次他還來會所,自己一定要穿得再漂亮一點,讓這個大方的客人眼裡只能看見自己。
路口吹來一陣風,阮知寧身上粉色t恤的衣擺被風吹得飄了起來。沒多久阮知寧就等到了公交車,在上車前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心裡又默默補了一條。
——雖然短暫的接觸並不能表現出什麼,但他並沒有從這位客人身上發現周時說的那種“壞”。
如今這位客人就在自己眼前,阮知寧被拽著手腕按在了牆上。
脂膏入嘴滑膩,玫瑰色的口紅漸漸在兩人唇齒間化開。阮知寧仰著脖頸,親密地跟賀斯揚接吻。
正常來講穿這條短裙是要穿打底內搭的,但阮知寧並沒有穿。賀斯揚扣著阮知寧的腰有些兇狠地吮吸他的舌尖,漫長的親吻使阮知寧的大腦開始缺氧。他發出一兩聲模糊不清的呢喃,摟著賀斯揚脖頸的雙手慢慢變得無力。
深藍色的吊帶滑落到肩側,阮知寧的臉頰開始發熱。那隻跌落下來的手虛虛抓住賀斯揚的手臂,強烈的窒息感令阮知寧不自覺地掙紮了一下。賀斯揚舔咬著阮知寧的唇瓣,細微的麻癢感從嘴唇傳遞到四肢百骸,阮知寧非常困難地偏開頭,艱難出聲:“哥哥……”
唇舌分開牽出銀絲,賀斯揚低低應了一聲,順著阮知寧偏開的頭去吻他細瘦白皙的脖頸。
兩人仍然站在房間門口,這裡光線不好,映在牆壁上的影子搖搖晃晃。白嫩的皮肉被含在齒間,賀斯揚並不溫柔的舔舐很快在阮知寧頸側印下明顯的紅痕。阮知寧有些腿軟,抱著賀斯揚下意識抬高了脖頸。
他本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然而在賀斯揚眼中阮知寧的動作更像是在邀請自己。親吻從頸側一路延伸到鎖骨,阮知寧另一邊的吊帶是被扯下來的。
細肩帶勾住肩膀,被扯下來的時候能看見肩膀上陷進皮肉那一條淺淺的壓痕。
賀斯揚低頭在阮知寧單薄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然後把他攔腰抱了起來。
短裙的裙擺搖曳在半空中,墜落。阮知寧頭頂上的深藍色發帶墜落下來,輕飄飄地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