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躍立刻表示：“那我多來陪陪伯母好了嘛。”
尚炎冷酷地打斷：“不需要。”
“怎麼說話呢。”尚媽媽教訓他，“不許沒禮貌。”
程幼清回頭看他的眼色，雖然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程幼清無法理解的事情，但對於看尚炎臉色這件事情程幼清簡直可以出一本書，他一看就知道尚炎說的是真心話，而且還有點生氣了，嘴巴微微抿著，眼神非常輕蔑不屑。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事，好在有尚羽和許易聯盡量維持氣氛。
程幼清不笨，他知道喬躍話裡話外都是在針對自己，但為什麼針對自己呢？最簡單的理由就是他頂替了喬躍的位置，有些情緒實在很好理解。可是程幼清覺得又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他話裡話外頗有爭寵的意思，似乎是尚家的第三個兒子。
尚媽媽叫走了尚炎，母子倆許久沒見要說說話，程幼清和沈萊遠窩在客廳看電視，一旁是許易聯和喬躍在聊天。
“真的？”喬躍驚訝極了，“幼清，你和尚炎住一起？”
程幼清突然被點名，還關乎他和尚炎之間的禁忌話題，他好不容易放回去的心又提起來了，程幼清否認：“不是不是，我搬回來了。”
“對啊我也想問呢，你幹嘛搬回來了。”許易聯歪著頭，“老是看你們吵架，沒見你搬回來過。”
程幼清：“…”他不想說話。
“尚炎挺不好相處的吧？”喬躍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他的頭發差不多要到腰了，人又纖細，身上有一股外國人愛用的香水味，發絲掃過程幼清的臉頰，程幼清往旁邊退了退。
怎麼說都不對，於是程幼清決定就順著喬躍的話說下去：“嗯，還好吧。”
他看了喬躍一眼，他有一段時間一直覺得尚炎和喬躍是一對，被網上的訊息害的。但是上次尚炎跟他說自己不是同性戀，這程幼清是信的，尚炎從來不喜歡撒謊，於是他心裡那點想法煙消雲散，尚炎和喬躍是真的沒什麼。
除非喬躍跟他一樣，是個變態雙性人。
想到這裡程幼清忍不住一個哆嗦，深覺自己有些惡毒。
“潔癖、說話也很不客氣，”喬躍明明是在說他的壞，眼裡卻滿是笑意，程幼清見他身後的許易聯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程幼清盯著他漂亮的臉看，喬躍繼續說，“跟尚炎待在一起太沒勁了，他簡直是個悶葫蘆，扔一塊錢到儲蓄罐裡還能聽個響，尚炎真是什麼都沒有。”
程幼清嚥了記口水，他回頭和身邊的沈萊遠對視一眼，沈萊遠沖他挑眉，意思你想得對。
他感覺自己被雷劈了，這下不需要任何人再說任何東西，程幼清終於知道喬躍對他如有似無的敵意和炫耀似的爭寵是為了什麼。
——他喜歡尚炎。
大概是兩個人都想到一處去了，喬躍沖他笑了一下：“你受得了呀？我真是受不了。”
他說得這麼曖昧，又好像他們之間不是尚炎說的那樣毫無關系，程幼清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