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英回到了席位上,御階之下只剩下李元和穆青二人。
晉帝司馬奕和大將軍桓溫都緊張的注視著場中,雖然有了司馬昱的承諾,但是司馬奕還是不放心,畢竟李元金陵第一高手的名聲在外,而且司馬奕對自己這個曾皇祖並不放心。而桓溫並不知道司馬奕和司馬昱之間的交易,滿心希望李元能擊敗穆青,這樣自己的勝算就大了。只有司馬昱好整以暇的跟謝安喝著酒,彷彿場中的事情跟他兩無關一樣。
“我說安石兄,這比試都開始了,石奴賢弟安排先生什麼時候演奏啊?”司馬昱問道。
“王爺請稍待,先生的意思是安排在最後一場比試的時候再出場。”謝安回答道。
“這是為何?”司馬昱不解道。
“先生說為了王爺在朝中的安全,必須這麼做,哪怕失敗了,最多以後重新謀劃,至少對王爺是安全的,而萬一成功了,王爺這一把就是最大的贏家。”謝安說著竟有些激動。
司馬昱聽後,兩手不禁搓了起來。這誘惑太大了,控制了御林軍就等於控制了京城,能安全的拿到御林軍又能不被雙方敵視,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過這跟先生的演奏有什麼關係?”司馬昱激動之餘回過神來問道。
“這個……先生只說此乃天機,不可洩露。”謝安說到這時也是一臉鬱悶。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深究了,有些事太好奇了反而沒什麼好處。”司馬昱此刻心裡有點釋懷了,“只要結果有利於我們就行了,想來先生也有自己的不便之處。”
“王爺說的是。”謝安也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噹啷——”李元的劍被穆青的刀削斷了。
李元立刻跳出圈外,拱手道,“我輸了。”說罷向司馬奕行了個禮就退到了司馬昱身邊。
穆青贏了一場,讓司馬奕很是興奮,更讓他高興的是司馬昱遵守了承諾,李元的劍按照約定的斷了。
“愛妃你看,曾皇祖並未失約,李元果然劍斷認輸,愛妃你輸了,罰酒。”司馬奕笑著對穆貴妃道。
“這是陛下的英明,臣妾領罰。”穆貴妃喝了一杯酒,繼續道,“可是那李元也太認真了吧,你看穆青累的臉都發白了。”
“李元人稱金陵第一高手,他要是隨隨便便就認輸的話,那就太假了,朕也交待不過去啊。”司馬奕反倒替李元說起話來,“你去拿些回覆氣力的靈藥給穆青。”
桓溫這邊也沒閒著,跟桓英研究起剛才那場比試來。
“英兒,剛才那場比試你怎麼看?”
“李元的劍若是沒斷的話,穆青就敗了。”桓英說道,“李元剛才那一戰是全力以赴的,難道是因為他拿錯了劍?”
“噗!”桓溫一口酒噴了出來,“你說啥?”
“大將軍,我說會不會是李元拿錯劍了,否則剛才輸的就是穆青。”桓英又說了一遍。
“拿錯劍?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桓溫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那下一場你有沒有把握啊?”
“大將軍放心,李元剛才是使了全力的,必定損耗不小,我有信心斬斷他的劍。”桓英道。
“那就好。”桓溫總算鬆了口氣,又道,“你看那穆青如何?”
“我觀那穆青下場時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內傷。”桓英說道。
“看來琅琊王是真心助我啊。”桓溫點頭自語道。
李元下場坐到了司馬昱的身後,先喝了一杯酒下去。
“李元,剛才那一戰你打的那麼認真做什麼?那穆青臉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了啊。”司馬昱問道。
“稟王爺,那小子受傷是裝的,不過被我消耗不少倒是真的。”李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