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輝的腳尖猛然間向上一抬,馬桶蓋啪地一聲開啟了。
但是馬桶裡並沒有出現任何怪異的東西,也沒有任何臭味,就連裡面的水都是乾乾淨淨的,馬桶壁上甚至沒有任何鏽跡或者汙漬。
我們三個互看了一眼,然後便一起大聲胡亂喊著,可是這回無論我們怎麼喊都沒有咕嘟聲出現,那臭味也沒有再次冒出來,房子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隨後我們三個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把兩層樓裡的所有房間都檢查的一遍,唐輝甚至還上到了房頂檢視,但依舊什麼發現都沒有。整個過程中雖然我們三個也一直在說話,但怪聲與臭味卻並沒有再出現。
喬偉完全吃不準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屋子聚陰氣,等晚上再來的話應該能有收穫。
我也覺得繼續留在這屋子裡意義不大了,莫不如現在去準備一下防毒面具。於是我們暫時放棄了對這凶宅的調查,讓張希現先回鎮上弄幾個防毒面具過來,而我們則跟著許老頭在村裡轉轉,走一走三十多年前出了溺亡案的那幾戶人家。
當年死的那四個人都是男的,而且歲數都是快三、四十歲的,簡言之就是許老頭的同輩人。從被害者的家屬那裡我們並沒有得到太多的線索,他們所說的跟我們之前聽到的幾乎一樣,就是屍體被撕咬過,而且都是溺死在有水的地方。
另外,案發地點還都有臭味殘留,只不過臭味殘留的時間長短並不一致。其中1980年第一個被溺死的受害人是在一口井裡被發現的,從事發之後這口井就一直有臭味,過了一年多才終於治理好,而這口井現在依舊存在於村子內一家旅館的後院,那旅館的老闆就是死在井裡那人的兒子。
旅館老闆挺好說話的,在我們提出看井要求後,他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並且親自給我們引路。
那口井雖說是在旅館後身,不過從旅館後門出去後我們足足走了有五十多米才到井邊。井已經被石板封死了,而且在井口外圍一圈的地上用釘子釘著好幾個草人,這些釘子也用麻繩連線著,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封印結界。
旅館老闆說三十三年前他下地裡幹活,忙到太陽下山才回家,結果回來後就發現他爹沒影了,最後晚上十點多才在井裡找到的人,不過那時候他爹早就死了,而且身體已經被咬得面目全非。
另外,屍檢的時候警方還發現旅店老闆他爹的左腳踝完全骨折,腳踝表面面板有兩掌寬的明顯勒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死死纏住他爹的腳踝硬是把人給拖拽到井下,然後又在井下被某些東西給分了屍。
因為這井是吃水井,而且旅店老闆也怕會有什麼東西從井裡出來傷人,於是事後就找了人把井給徹底填死了。可是沒過多久井裡就開始反上來難聞的惡臭。這股惡臭斷斷續續、時有時無,旅館老闆找過很多人來看,但誰都沒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最後是個半仙過來做法請了神,並在井邊布了這麼個封印陣,這才徹底把那臭味給清了。
我問了下那臭味是不是跟屎坑一樣,還嗆得人流眼淚。
旅店老闆立刻點了點頭,並且神秘兮兮地對我說他知道孫家的舊居也有那股臭味,就跟他家那口井裡出來的氣味一樣,所以他也相信他爹就是被那黑魚怪給拖到井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