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銘開口給了一個臺階。人類的慾望總是這樣無休無止永遠不知滿足。快死那會兒，她只想多看女兒一會兒，想知道女兒長大的模樣。
她現在已經知道女兒的模樣了，長得與她90％的相似，很美，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幾乎跟她是一模一樣，清澈透亮，像是會說話似的。
知道了女兒的模樣，就又很想知道女兒的性格。甚至，她更想知道，或者說希望她能陪伴在女兒身邊，看著女兒長大，不錯過女兒成長的任何一瞬間。
可是，她沒有機會了。
路銘沒有回答，車裡一時陷入沉默，氣氛沉悶到極點。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她雖然是他的學生，但是他們很少有什麼交流。
雖然連呦呦成績優異，但是看上去是個相當陰鬱的人。每次上課，他總是看她自己坐在一個位子上，下了課，也總是揹著包低著頭，低得頭髮幾乎擋住了她的臉，獨自一人走出教室。
倒是現在這副羞澀又好奇的樣子才像足了個少女。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來，路銘將車子熄火後，轉頭看向連夢，“把你的眼鏡給我。”
不知道路銘要她這副剩一隻鏡片的眼鏡有什麼用，但連夢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路銘拿著她的眼鏡出去了，沒一會兒，路銘回到了車裡，遞給她兩隻小巧的盒子。
“這是什麼？”
“隱形眼鏡，會戴嗎？”
“大概會……”連夢不太自信的說道。
她聽說過隱形眼鏡這種東西，拍戲時也見過有演員佩戴。但是之前的她視力很好，所以沒戴過。
連夢費了一番功夫戴好了隱形眼鏡之後，路銘繼續開車。
“看電視嗎？”路銘順手開啟了車裡的電視。
車裡還有電視看？
螢幕里正巧在播放範馳、曲無言夫婦召開的緊急記者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