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城推陳永仁辦公室的大門,對著正頭髮亂糟糟,一臉黑眼圈的陳永仁問道:
“怎麼樣,號碼幫那幫撲街那邊有沒有人吐口,鄧七這個撲街太囂張了!
以為自己跟了一個有錢的老闆,就敢跟我玩花樣!”
陳永仁以前是不怎麼抽菸的,但是從昨晚開始整個就是咖啡和煙不離手,頂著一個雞窩頭在手邊一堆雜亂的資料檔案中,找到了一份遞給黃志城說道:
“吶,這份牛屎的供狀應該有用,去年號碼幫的人內鬥,號碼幫離島區的大蝦好像是因為走私生意上的事情,和鄧七起了衝突,結果沒多久,大蝦就人斬死在自己的船上。
正好被牛屎的小弟看見,說是鄧七的手下做的。
這次我們拉的人裡面正好就有牛屎的小弟,昨晚我已經問過,這個混蛋要是沒有撒謊的話,應該是真的。”
雖然找到了對付鄧七的線索,但是陳永仁卻並不看好這條線索,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那個號碼幫的大蝦人都火化了,證據早就沒了。
陳永仁抽空抬頭瞟了一眼,聚精會神看資料的黃志城,知道黃志城動了心思,潑了一碰冷水道:
“想要把這個案子翻過來,用來對付鄧七,難度不小的。”
黃志城就像是沒有聽到陳永仁下頭的話一樣,等把手上所有的資料都看完之後,才晃動著手裡的資料,笑著對陳永仁說道:
“阿仁,你臥底當太久了,還有很多東西要慢慢學啊。”
說著黃志城就帶著手裡這份資料出去了,連辦公室的門都沒有給陳永仁關上。
“靠!”陳永仁衝著黃志城消失的方向豎了一根中指罵罵咧咧道:“撲你阿母,還不都是你害的,你以為我願意當臥底啊?”
黃志城按照陳永仁給的資料裡的資訊,讓手下的夥計把鄧七手下的那個小弟單獨提出來自己親自問話確認之後,就讓手下的同事,給鄧七的這個小弟,單獨一間監倉,特別看守。
自己則慢悠悠的信心十足走到審訊室裡見鄧七。
鄧七被差人從監倉提到審訊室已經有段時間,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到黃志城扯著一臉虛情假意的笑容,鄧七沒有好臉色的諷刺道: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黃sir,馬票中獎啦?別管我沒有提醒你,今天可是第二天了,沒多久我的律師就能保釋我出去。
黃sir,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出不出去倒是沒所謂,但是我的兄弟們都是講義氣的,我要是再不出去,他們可就真的會有意見的,你覺得呢?黃sir?”
一進審訊室,黃志城什麼話都還沒有說,鄧七這個撲街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話裡話外都是威脅黃志城的意思,把黃志城都聽笑了。
黃志城衝著站在鄧七背後的差人擺擺手,這個軍裝差人就很醒目走出了審訊室,還特地關上了審訊室的大門。
黃志城走到一臉囂張的鄧七面前,衝著鄧七晃了晃手裡的檔案,故意問道:
“鄧七,知不知道我手裡的是什麼?”
“什麼啊?女王特赦我出去的詔書啊?”鄧七調侃了一句,在他看來,黃志城手裡拿著的,無非就是給他做筆錄的檔案嘍,還能有什麼。
黃志城見鄧七不見棺材不落淚,也不打算和鄧七廢話,直接和他攤牌。
“這份是你教唆殺人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