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圍村也不放過,不管是陸氏族人,還是外姓人,陸翰濤都不放過,都要求他們把地和丁權賣給陸國集團。
陸翰濤現在已經瞧不上這些村裡原本和他一起在一塊地裡刨食吃的泥腿子了,所以這幾年和他們之間打交道都比以前少了很多。
黑魚仔默默地站了起來,提著鋤頭,擠開人群,走到陸翰濤的面前,看了一眼陸翰濤之後,把鋤頭噹的一聲放在祠堂剛剛修葺過的青石地磚上,震下來不少黃泥。
“你是陸氏的太公,這件事,你說點辦,就點辦,我聽你的。”
黑魚仔一臉平靜的看著陸翰濤,等著陸翰濤發話。
“好,大家都聽見了黑魚仔說的了,剛剛那兩個外姓人都是黑魚仔阿嵐家的小崽子,以為自己在城裡混了幾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到圍村,在祠堂,在我這個太公面前還敢放肆,那個叫盛家義的外姓仔砸斷了阿富的兩隻手,他砸的不是阿富的手,
砸的是我這個陸氏太公的臉,砸的是我們這們元朗陸氏的臉,我話過,我這個太公不點頭,他們就走不出圍村,
要是這樣都讓他太太平平的出圍村,我們姓陸的以後永遠都抬不起頭,他們也當我這個太公說話放屁,
既然黑魚仔這個當人家外公的沒意見了,那好,就讓黑魚仔帶頭,帶你們去阿嵐家把阿嵐家兩個外姓仔堵了,
沉塘就不用了,不管點說和黑魚仔都是親戚,
但是他們砸斷了阿富的兩隻手,我就要把那個外姓仔的雙手雙腳都砸斷,讓他們爬出陸氏圍村,這件事才算完。”
陸翰濤的聲音很大,所有祠堂裡的陸氏族人都聽得見。
“砸斷手腳,爬出圍村,砸斷手腳,爬出圍村!”
“爬出去。”
“讓他們爬出去.”
不知道陸家人非常齊聲,聲浪一聲高過一聲。
陸氏族人的嘶吼,驚的陸氏祠堂附近的外姓人,趕緊閉緊了門戶,就怕被那些上了頭,紅了眼的陸家仔,殃及池魚。
祠堂內陸翰濤手裡緊握著柺杖,聽著族人怒吼。
眼神裡閃過一絲得意與自傲!
他,陸翰濤,是陸氏圍村的太公,在這個圍村裡,還是他這個太公說了算,
今天沒有他點頭,那兩個撲街的外姓仔,就是走不出圍村,出不了元朗,
黑魚仔深深的看著陸翰濤一眼,陸翰濤像是有感應一樣,也扭頭看著這個曾經的自己手下。
黑魚仔提起鋤頭,轉身就走,其他原本還在嘶吼的陸氏族人見狀,紛紛默契的給黑魚仔讓開一條路,讓黑魚仔走在最前面,他們跟在黑魚仔身後,群情激奮。
一些和黑魚仔同輩的陸氏族人,看著獨自一人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黑魚仔,心裡泛起了感慨,
當年也是這樣,和外村人爭地爭水,黑魚仔也是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走在人群最前面,帶著族人同外村人打生打死,
黑魚仔還是那個黑魚仔,只要是陸家的事情,就算是她女兒家的仔,他都會做事。
“丟,這幫撲街,沒完了?”
阿仁正好聽到這些喊聲,急忙一路狂奔回賓士保姆車的方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電話一聲聲響著,盛家義的電話好像永遠在關鍵時候都沒人聽,急的氣喘吁吁的阿仁破口大罵:“丟你滷味,接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