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看著眼前有備而來的盛家義,心頭泛起些許不安。
“龍頭棍呢?林懷樂當初選上話事人的時候,和聯勝的龍頭棍和海底名冊都是交在他手裡的,後來,大D哥選上雙話事人,林懷樂把海底交給了大D哥,現在林懷樂手裡那條龍頭棍呢?”
盛家義的話在大殿迴盪,鄧伯心頭一驚,果然這個撲街要搞事!
“鄧伯!當初林懷樂和大D哥爭話事人,搞出那麼大動靜,弄得差人把整個和聯勝叔父輩弄進差館飲茶!
最後他能頂掉大D哥,坐上話事人的位置,還不是因為他手上有龍頭棍!
你剛剛說和聯勝是有規矩的,那話事人拿龍頭棍這條是不是和聯勝的規矩,還是說,只有你鄧伯嘴裡說出來的規矩,才是和聯勝的規矩?”
盛家義的聲音就像一面面鑼鼓敲在鄧伯胸口,鄧伯胸膛開始起伏,肥胖的表情也開始有了變化。
他撇開不出聲的鄧伯,走到比他矮半個頭的東莞仔面前,懟著他的腦門,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叫了林懷樂這個撲街幾個月契爺,就敢學人家出來爭話事人?還以林懷樂契仔的身份幫他報仇?
你憑什麼?
憑你跨欄垮的好啊!
想學人家做話事人,想幫你契爺報仇!先去把龍頭棍找出來!”
這個葬禮虎頭蛇尾,場面很大,收場潦草,都被盛家義攪和了。
觀完禮的江湖大佬們,熙熙攘攘的開始分批下山。
盛家義和大D隨著人流一起下山,吉米仔也耷拉半個肩膀,跟在盛家義的身邊。
“義哥,對唔住,這次沒選上話事人。”
盛家義回頭瞅了一眼吉米仔:“你選不上話事人,同我有咩關係。”
吉米被說的有些氣血上湧,不過好在他本身臉黑,看不出來。
吉米仔當然知道,自己這次讓盛家義失望了,要是能爭過東莞仔,
那鄧伯這兩年,在和聯勝就沒有說話的份。
兩個話事人都在和盛家義做生意,鄧伯還拿什麼和盛家義算賬。
但沒想到鄧伯這個老傢伙玩陰的,怎麼可能票數一樣,這麼湊巧,不如不要投票選話事人,直接去買馬票,一定發財啊!
“義哥!東莞仔沒有龍頭棍,不光是我,其他兩個地區話事人和支援他們的叔父輩也都不服氣鄧伯,我還是想出來選,你幫幫我!”
吉米仔急的不行,他並不是想當話事人,而是如果當不上這個話事人,就做不了大生意!
他要坐上話事人的位置才有資格和盛家義同桌吃飯。
吉米從小窮怕了,被人欺負怕了,他知道在港島只要有錢,才沒人敢欺負他!
幾人跟著人流很快就到了山門,山下那些神經緊繃了一天的差人,見到上面這群古惑仔終於散場了,心裡長長舒了口氣。
盛家義眼尖,老遠就看見李永森帶著他手下的夥計警惕的盯著不斷開車離去的各個字頭的江湖大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