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
酒吧的門突然被推開,盛家義手裡抓著幾個叉燒包,一邊吃一邊點頭。
走進卡座,看了一眼三眼,三眼用食指撣了撣菸灰,無奈的搖搖頭。
盛家義這才低頭看著大打出手的兄弟倆,就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行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打死他都冇用了!”
阿華聽了盛家義的話,抓著烏蠅衣領的手用力一提,烏蠅的後背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烏蠅痛的悶哼一聲。
阿華既羞愧又不安的站在盛家義身邊,他知道,這段時間是阿公生意的擴張時期,忙著和各大字頭的大佬們談生意,本來就已經忙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烏蠅這個撲街幫不上忙就算了,還惹事!
還得罪的是新記的斧頭俊!
打歸打,罵歸罵!自己當弟弟看的小弟,阿華真怕盛家義不想惹斧頭俊,把烏蠅交出去。
他不安的站著,語氣帶著討好和哀求:“阿公!我知道,這次烏蠅這個撲街給你惹麻煩了!我是他大佬!我沒教好他!把我交給斧頭俊!我給斧頭俊個交代!”
阿華自然講義氣,烏蠅雖然衝動不過腦,但也是忠心耿耿,聽到阿華這麼說,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
“阿公!不關我大佬的事情,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擺平,我現在就去找斧頭俊!”
“丟!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噁心?我剛食完叉燒啊!用不用多叫點小弟,坐在下面幫你們鼓掌叫好啊!”
盛家義吐糟著這倆兄弟,想掏根菸抽,左摸摸,又摸摸,發現新西裝裡啥也沒有。
三眼抓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扔了過去。
盛家義一把接住,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煙盒,沒見過,好像不是港島的煙。
他點上一根品味了一下:“,哪來的?不會是假煙吧?”
“島那邊來的,聽飛仔說還是特供。”
三眼翻著白眼跟盛家義扯淡,他也是被這事煩得一肚子火,一晚上沒睡好覺。
“特供?”盛家義不動聲色的連煙帶火機一起揣進兜裡。
“一個說要我交他,一個說要自己去找斧頭俊!你們是在教我做事?
不如我和三眼把位置讓出來,讓你們兩個上位!好不好啊!”
盛家義嘴裡叼著煙,聲音不鹹不淡。
兩人聞言低著頭,不敢作聲,像兩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烏蠅,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烏蠅哥急的漲紅了臉:“不是啊!阿公!是斧頭俊這個撲街昨晚在旺角的夜場裡溝女!”
盛家義呵呵一笑:“溝女?他溝了你馬子?”
“不是我馬子!是我鄰居來的!她不願意,斧頭俊這個醉鬼!還想把她拉上車!我當然斬他老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