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眼啊,夠勇猛夠忠心,就是做事不動腦子,容易衝動上頭,算了,以後慢慢教……
“冷靜滴,先送我去醫院!”
三眼被攔住後,只能憤憤的在原地拿刀痛罵蔣天生的祖宗十八代,不甘心的用西瓜刀對著蔣天生辦公室的樓層比劃好幾下。
回到駕駛位,三眼二話沒說油門一腳踩到底,狂飆轟鳴而去。
還是這間熟悉的醫院急診,還是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護士姑娘。
盛家義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護士阿文戴著口罩幫盛家義縫合崩開的傷口。
從她緊蹙的眉頭和清冷的目光中,盛家義感到有一種失望的情緒,從阿文的身上散發出來。
阿文下手很重,感覺像是要將盛家義的皮肉連帶骨頭都縫在一起。
盛家義眉頭緊鎖,疼的嘴角都在抽搐:“喂,喂,你是不是要謀殺親夫啊!”
阿文冷冷望著他,開口說道:“我同你分咗手很久了,我做嘢一向是這樣,伱唔鐘意,可以換間醫院!”
過了好幾分鐘,護士都沒聽見盛家義回覆她的問話,
疑惑的她停下手,抬眼瞥了一眼盛家義,接著就發現他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盛家義毫無預兆地伸手,將阿文的口罩摘下,
阿文字想阻止,但針線連著盛家義的傷口,害怕扯傷他,不敢動作太大,只能由著盛家義把口罩拿下。
盛家義握著口罩,望著阿文清秀的面龐,靜靜看著也沒出聲,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真好看啊。
失去了口罩遮擋的阿文似乎有些侷促,加快手裡的動作,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只留下簡短的醫囑就推著小推車離去:
“拆線前別碰水,三天之後來換藥。”
很顯然,阿文不想搭理盛家義。
但盛家義卻不這麼想,不知道為什麼,盛家義對阿文總有一種想親近的感覺,
他拿著衣服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現在半夜12點,今夜風平浪靜,所以急診室的業績格外悽慘,
整個急症室,除了護士臺值班的護士阿文,就有一名醫生,加上盛家義也只有三個病人。
阿文回到護士臺,翻開病歷簿開始填寫病例。
盛家義連續搭訕幾次,阿文都像是沒聽見一樣,頭也不抬,埋頭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