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這般氣勢,到是讓蘇正也不覺一震,他放下筷子看向蘇晚吟。
“宮裡的主子自由自己的意思,不是我能左右的。嫁到沈府到如今的局面,也是我自己的福氣,當初你們為什麼匆匆嫁我,你們自己心裡有數,若不是我自己經營,怕早就已經白骨成枯,哪裡還有今日這翻局面。我念及骨肉親情,不反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說,莫要惹我,也不要再從我身上打任何主意,今非昔比,我敢說,就是秦家也的掂量看看!”
蘇晚吟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大夫人和蘇婉瑩的,那兩人哪裡見過這些,早就被嚇的禁了聲。沈知節坐在一邊,玩味的看著這一切,如同觀戲一般!
此時即便是蘇正,臉上多少也有些掛不住了。
“蘇晚吟,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能這麼對待父母嗎?這要是傳出去,你為你能落下什麼好名聲?”蘇正拍了桌子。
一直都沒說話的沈知節突然開了口,“蘇晚吟如今是我沈府的人,即便是她壞了名節,也是我沈府的名節,不知道與你蘇家還有何干系……”
蘇正也是氣昏了頭,忘記沈知節還在,口不擇言的直接得罪了他。蘇正也是一腦門子汗,合著宮裡的主子沒巴結上,再把沈家得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賢胥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是一時氣昏了頭才……還望賢胥不要介意。”蘇正趕忙解釋。
“無妨,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沈知節說完,伸手拉住蘇晚吟的手,蘇晚吟會意,起身行禮告辭,然後推著沈知節就離開,只剩下蘇正乾瞪眼。
到是大夫人,此時不滿的責難起來,“本來好端端的,怎麼就弄成了這個局面,如今還要用她,她這般翻臉,往後晚瑩可怎麼辦啊!”
“行了!”蘇正火大的斥責著:“還不是你,為人母的沒有個母親的樣子,整天對她苛責虐待,她不恨你才有鬼!”
“你這個做父親的又能好到哪裡?”秦氏也越發火大,沒個節制……
蘇晚瑩只覺得頭大,煩悶的很,可若是讓她朝這蘇晚吟那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人低頭,她又是萬萬做不到的,只有蘇晚芸安安靜靜的做在原處認真的當一個透明人,心中卻是效益連連,哼,蘇婉瑩,你處處拔尖,處處欺負姐妹,可曾想過有今天?
蘇晚吟跟著沈知節一起回府,一路上都顯得異常的安靜。
“傷心了?”沈知節見她一直不說話,只愣愣的看著窗外,有些心疼,這種家庭長大的女孩多數都唯唯諾諾,怕這怕那,生活的誠惶誠恐,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並不是,她依舊樂觀積極,對待不公平的事情敢於抗爭,那份勇氣與心思其實是沈知節羨慕卻做不來的,若是他也能向她一樣活得坦蕩如此,怕是也不用隱藏這麼多年了。
“沒,我在想,宮裡的意思是看不上蘇晚芸,那位心裡肯定是早有中意的人選,蘇家雖然是我生身母家,可是卻沒做過一件正經事情,如今我嫁給你,怕是要賴上你的,你剛剛做的很好,這種人,鬥米是恩升米是仇!”蘇晚吟說話的時候很是平靜,分析的也很客觀。
“真想看看你這腦瓜子裡都是什麼!”沈知節笑著,寵溺的伸手去揉她的頭,心疼的一把將她拉近懷裡,誰知道,卻被蘇晚吟想起的推開,“哎……你別動我頭,髮型,這個很難梳妝的,小橘弄了好半天,我頭髮都被她薅下來不少呢!”
蘇晚吟著實累了,回了蘭牒院就叫小橘準備洗漱休息。
沈知節說有事兒去書房,蘇晚吟也沒管他,反正她累了,他不在,正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