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諷刺的是,不想這麼幹的後果是你反手幹掉了我,滿盤皆輸......,你的六一大師兄、閆理當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你過來,我的妃,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是胡百閒,而他是閆理當?有什麼證據嗎?你告訴我!”
“你站住,不要過來!”她大聲呵斥道,“你說的沒錯兒,你是胡百閒,閆理當根本就不是你。
即便自出生那日起就調換了個,但你胡家人的長相就是最大的證據,還用我告訴你嗎?你若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奶孃啊!”
“桀桀桀......,你說錯了一個字兒,不是‘奶’娘,她叫‘盼’娘!”
他詭笑道,發出的聲音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就沒猜錯,那夜裡我要殺死盼娘,確實被你看到了!
我錯了,犯下了不可饒恕之錯,以至腸子悔青,悔之晚矣!
我不應當急著殺死盼娘,她是我的生母,對我有著一定的情分,無論我怎麼樣對她,她也不會出賣我!
即便是在我強行逼迫她去死時,她還瞪著眼睛召喚著我的乳名,我真的下不去手!但最後,我還是強迫自己殺死了她,她緊盯著我的眼神,在眼前揮之不去!”
......
“你殺了你的親孃?”她問道,“難道,這也是胡利輝背後指揮著你幹掉她的嗎?”
“桀桀桀......,胡利輝?長相?二十幾年都過來了,有誰懷疑過我的長相了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卻一邊說話一邊抬起了手中的劍,兩個眼睛成了血紅色,形同地獄惡魔一般向她逼近,然後,以劍尖指著她的鼻尖道:
“留神兒,說話注意點兒。是應當我出手幹掉你的時候了!只可惜,還是晚了!”
“你住手!”
她大聲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非是我沈梅棠怎麼你胡百閒了,而是胡利輝狗膽包天,逆天而行,賭上胡家九族之性命,該死的應當是他!應當是他!”
“桀桀桀......,讓你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見鬼去吧!我非殺你不可!非殺你不可!”
他就像是雙眼通紅吃人惡鬼一般,掄起手中劍,兇狠無比的朝她刺來,看那使出的勁頭,能將一堵牆戳個大窟窿!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著他的劍刺過來,她一個急閃身,身體旋轉如陀螺一般飛身躲開,身形未待站穩,舉劍就刺。
他自是沒有料到她的身形如此之快,加上慣性使然他又喝了酒,一步沒收住,躲閃的慢了一些,寶劍直接擦著他的肩膀而過,毫無聲響,片下一塊皮來,鮮血噴濺。
“啊”
他慘叫一聲,就跟瘋了一般向她砍來,她舉劍迎上前,絲毫不退縮,聞得寶劍叮噹磕碰響,兩人打鬥成一團!
沈梅棠在書院之時就曾與玉清先生修習劍術,手中一把寶劍掄得上下翻飛,從其劍舞之中可見一斑。況且,這一把曠世追霞劍削鐵如泥相當的鋒利,哪是一般的寶劍可以抵擋得住的!
室內雖然狹窄,有些施展不開,但十幾個回合下來,能看得出沈梅棠佔了上風,面不改色,而胡百閒步伐已亂,大汗淋漓!
滾滾濃煙從外面灌進來,室內已經變得朦朧一片,如墜雲中。四外看得不是很清楚,全憑感覺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