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離地面約有三丈來高,下方進出的拱形門規格為四門洞,每門洞不到丈寬,也僅容一輛車透過,緊靠著右側的門洞開啟著。
踏踏踏
就在馬車入得城門洞剛一往外露頭之時,‘嗖嗖’兩道身影快如閃電,直接從城門樓之上翻身而下,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之時,車轅上坐著的兩個家奴一劍被挑下馬車。
‘嗖’
又是一聲,一道飛起的身影,輕得似空中飄飄而落的一片柳絮,快得形若晴空裡的一道閃電,肉眼難以察覺,速度快得幾乎是看不清。
劍光只一閃,馬車的車簾就像一把被撕得粉碎的碎屑,又像是被燒剩的一把紙灰,凌亂著消失在風裡。
‘噗嗤’
聽到這一聲之時,車箱裡的胡百克只感覺後心處一涼,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眼珠向外瞪著,像是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般,嘴角往外淌著血。
‘嘩啦’
又是一聲響,疾馳著的馬車車門陡然被一腳踢開,胡百克一個倒仰摔出了馬車外,軲轆出老遠,一動不動。
只在一個剎那間。
跑在後面的家奴驚聲尖叫,回頭見密密麻麻的步兵從後包抄而來,硬著頭皮往前跑。
惡主子手下就是惡奴才,沒一個好東西,就有一個惡奴將手中擎著的火把,猛然間丟向馬車。
‘呼’的一聲響,馬車變成了一個大火球,猛烈燃燒,馬匹受驚,直接站了起來,仰天長嘶一聲,沒有方向的狂奔不止!
恰在馬匹受驚站起來之時,卷昊與飛溯飛身而起,車廂內還有兩個人呢,也就在大火燃起的瞬間,這兩人成了火球,哪還顧得其它,自己就滾下了馬車。
滿地開始打滾。
滿身都是油,哪是能滾滅的?
卷昊瞅準了地上軲轆著的肖二郎,一腳將她踢到路邊上的水溝裡。
急中生智,也只有這種方式是最快的速度,非是與肖二郎之間有什麼恩怨。幸好,幸好是暴雨過後,滿滿的一溝水。
‘刺啦’
肖二郎入水的一瞬間,就像滾開的油鍋潑進去一瓢涼水一般,立刻炸鍋,一股股白煙,令水溝沸騰不止,看得人倒吸一口涼氣。
飛溯亦是如此。
一腳將嚎叫不止、滿地打滾的沈志燁也踢進水溝之中。
忽聞得‘嘩啦’一聲響,接連幾道絆馬索都沒有絆倒驚馬,卻將熊熊燃燒著的馬車箱給絆住,驚馬脫韁,狂奔而去,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洛久引兵包抄,嘁哩喀喳,將十幾個惡奴砍翻在地,直接腦袋搬家,屍首異處。
眾人等心中集聚已久的恨,在此時徹底爆發。蘇昊的慘死雖是方一世一手導致,而背後的兇手卻是胡府。
少刻,卷昊上前飛起一腳,沒等看清招式,卻見一腳將倒扣在地面上的胡百克捲了起來。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