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蘭在前開啟雙臂阻攔道,“疑心生暗鬼,太子正在懷疑著娘娘,娘娘哪也不能去了?延慶宮到坤德宮,然後沿著這處花園回到延慶宮,只能如此。”
“娘娘,你的耳朵又滴血了,不可在外時間過長,藥粉風乾後,過深的傷口再次出血。”玳瑁焦急道。
“我們沒有時間了,接下來太子會盯得更緊,我怕,哪天會突然的見不到了劉公公,而現在,拼一條命去,我也要見劉公公一面。”
話不待說完,環顧四周無人,她大步奔‘理當書閣’而來。
灰蘭跟玳瑁互看了一眼,知道娘娘的性子,她決定了事情別人改變不了,遂在後緊跟。心中暗暗祈禱,只求劉公公正在書閣當中,娘娘說罷了此話,再就別來了。
隔得老遠,瞧見那個小太監在門口擦門,笨拙的動作,東一下、西一下的,手中拿著的一塊抹布時不時的就掉在地上,看著他也不是擦門的料。
玳瑁可以說成是擦門的鼻祖,自小就愛擦門,所到之處門板全都被擦得錚明瓦亮,三步並做兩步,主動上前指點。
小太監一看見玳瑁可高興了,免費的長工來了,毫無客氣地將抹布遞到了玳瑁的手中。
一個轉身與太子妃施禮道:“娘娘後院請,劉公公吩咐太子妃娘娘若來,請到‘百尺園’中賞花。”
“娘娘正說尋一處花園賞花,可巧了,這兒的花就開了。”灰蘭說著話,扶著太子妃娘娘奔後院而來。
很顯然,劉公公在此等候著太子妃娘娘多時。
一方‘百尺園’,花草繁茂,繁花似錦,一如初入宮中時。
劉公公正撂下手中的鏟子,提落起水壺給花朵澆水,直至太子妃走至近前,忽地才上前施禮道:“娘娘,你來了!”
注視著劉公公良久,太子妃點了一下頭。
一滴血,順著耳垂滴落在肩膀上,淺藍織著金絲的衣裳與血色形成明顯的反差,刺得人眼睛疼。灰蘭急忙的拿著手帕去擦拭,一臉的焦急色看向劉公公。
“娘娘,這是怎麼了?”劉公公道,“室內有藥,隨我來。”
入得室內,劉公公取來藥箱,也是用這樣白色藥粉敷上去止血,稍刻,太子妃示意,灰蘭站在外室的門口處。
“太子妃娘娘,太子因何事將你傷得如此啊?”劉公公鎖眉問道。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太子妃開門見山道,“可能他得了幻想症,幻想著我看到了他追殺奶孃,也聽到了這個奶孃的名字叫做盼娘。”
“盼娘?”
劉公公抓著頭尋思著,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曾在春霞貴妃入宮之時,偶聽她說過,不過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春霞貴妃與現貴妃王玲靈本是鄰里,春霞貴妃府上在上,而現貴妃王玲靈府上在下,中間只隔一條大街,相距離不過百丈遠。
春霞貴妃自小人送綽號‘大美人’誰都識得,年歲又都相當,現貴妃玲靈常去春霞府上。
之後,也是春霞貴妃在聖上面前保舉,將現貴妃引薦給聖上,皆因她歌聲動聽,卻不成想她反手與春霞處處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