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著說著話,你這脾氣就又起來了,”皇后走上前,將貴妃按坐在椅上,“我聽得清楚,你們倆個說的話是同一個意思,都是在斥責無端造謠者。”
“是啊,我也是聽出來了,這個造謠者著實是可恨!”賢妃從宮女手中接過來一杯涼茶遞給貴妃道,“外面的天氣悶熱,喝幾口涼茶解暑。”
“謠言製造者可惡,所造謠言也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目的。”
皇后道:“太子妃,你也莫惱火,身正不怕影子斜,料理好延慶宮中事便可。況且,我也傳命下去,宮人再有傳謠者嚴懲不貨!”
“要我說呀,身正是不怕影子斜,但剛剛我也沒有說錯,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謠言怎麼沒傳我呢?”貴妃狠狠剜了一眼太子妃斥道。不是個好腔調。
“貴妃,你也別不依不饒的了!”
皇后笑著道:“還有盼這事的嗎?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這要是傳到你頭上,管保早把你氣炸肺了!”
“皇后,你可真說錯了!
不是我盼謠言,而是我這目不識丁的,一心侍奉著聖上,想傳我的謠,也找不著花邊新聞哪?
無謠可傳的我,跟有些人比不了啊!名動京城,這回更有名了!”貴妃陰陽怪氣道。
太子妃沉默著,沒有接話。
然而,越是沉默,貴妃就越發的沒完沒了,一句更比一句的難聽。
眾人皆不語,氣氛尷尬。
“太子妃,前兩日奶孃搬離延慶宮之事,可與太子商議?太子可同意了?”皇后自是知道貴妃沒完到了的性子,直接打斷岔開了話題問道。
“回皇后,此事還沒來得及與太子商議。”太子妃實話實說道。
“那就儘快,儘快與太子商議。”
皇后道:“奶孃搬出延慶宮更妥當一些。前有溫良娣,後有方良娣皆與奶孃產生矛盾,莫等到矛盾激化時,再處理就麻煩。”
“謹遵皇后之命。
稍後回去,我便將此事說與太子,而後前來回皇后。”太子妃道。看得出,慘白的臉色有些個不安。
皇后自是看得清楚,知道貴妃剛剛所出之言有威脅到其父沈長清之意。怎麼可能不多想,沈梅霞之父突亡就在那擺著呢!
稍沉思片刻,皇后說道:
“溫良娣被太子關起來也有些個日子了,與太子商議奶孃一事之時,也順便說一嘴,差不多少放出來吧!
還有,還有就是方良娣!
別以為她背後乾的事旁人不知道,溫良娣都關起來,她又怎麼就不能關?將其背後折磨昭訓媚乞昏厥之惡行,直接告訴太子,就不信太子不關她了,任由著胡鬧下去?”
“謹遵皇后之命!”太子妃道。
皇后自是拿話敲山震虎,方嫣紅與沈梅霞大吵之後,沈梅霞之父突亡之事,就在眼前,皇后是有所警覺的,可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特意將此話說給貴妃聽。
聞得皇后欲奶孃搬出延慶宮,剛剛還橫眉立目、咄咄逼人的貴妃形同陽光下暴曬著的蒿草一般,有些蔫了,臉色也暗淡下來。
這些微妙的變化卻逃不過太子妃的眼睛。
很顯然,貴妃不但跟奶孃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而且,她很不願意看到奶孃搬出延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