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裳瞬間成無數塊的碎片紛紛落地,形若夏日碧綠的樹葉,本應當茂盛的生長在樹枝上,卻極不正常地落得滿地皆是。
緊跟著一把又將花線筐揚得滿地,摔門而去!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樹影后的奶孃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說,方嫣紅在室內做了什麼暫不知;但是,根據她第一次她打砸的行為,不難推斷出第二次。
稍等了一會兒,奶孃剛想從樹影后轉出來,回到室內去看看,卻忽然見太子妃被人扶著,快步奔此處而來,奶孃不由得又收回了腳步。
從太子妃蒼白的臉色以及直奔此處而來的腳步上不難推斷出,她一定是聽說了方嫣紅飛揚跋扈的行為,擔心著奶孃受到委屈,所以由宮人侍者扶著,從病榻上起來,匆匆而來。
大敞四開。
入得室內,映入眼簾的是凌亂不堪,狼藉一片,形同被打劫了一般;或者,剛剛經歷過一場颶風,桌倒椅翻。
高燒雖退下去,但還是迷迷暈暈的太子妃見奶孃沒有在室內,似乎是來此尋事者沒有找到奶孃而拿室內的東西出氣一頓的打砸,太子妃還是長舒了一口氣。
轉身剛要回去,卻忽見腳下踩著一塊塊的碎布一樣的東西,那由墨綠褪色成碧綠的顏色令她好生的熟悉,禁不住,她俯下身去,拾起了幾片緊緊攥在手中。
還沒等放在眼前細觀,忽見窗前人影晃動,太子在前,身後緊隨著十幾個護衛的太監,怒氣衝衝而來。
‘啪嚓、啪嚓’
二話不說,入得門來,太子大步上前,直接就給了太子妃兩記耳光,太子妃本來病體就沒有好,哪受得了這兩記耳光,直接被抽得摔倒在地,順著嘴角流出血來。
“殿下,太子妃娘娘病還沒有好呢?她支撐著前來看奶孃,才進門來。”灰蘭跪地扶起太子妃急道。
“有你這麼看的嗎?這室內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你說!直接給你,何必如此!”太子惱怒不已,臉上的青筋都暴跳起來大聲質問道。
不難看得出來,方嫣紅惡人先告狀,反打一耙,偏趕太子妃前腳來,太子後腳就到了,認定太子妃揹著她暗地裡欺負奶孃。
“太子殿下,太子妃可是能做出這般齷齪之事的人啊?惡人先告狀,太子殿下莫被惡人誆騙啊!”
灰蘭跪地叩首大聲道,“太子殿下,我願以卑賤之命,保太子妃清白。也敢跟太子殿下說句實話,這種卑鄙齷齪之事,已聞得非是頭一次,做此事者正是飛揚跋扈的方良娣。”
此言一出,室內安靜。
玳瑁與其她幾個宮人跪地叩道:“太子殿下明察,我等願以卑賤之命,保太子妃清白,此事為方良娣所為。”
“一派胡言!”
太子怒斥道:“我剛從她那兒過來,她明明身子虛弱在床榻上躺著。
也不是她惡人先告狀,正說著話,一個宮人與她回稟此事,她掙扎著要過來,我就先過來了,果然看見你......,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會相信!”
“太子殿下,怎沒見方良娣緊隨著你身後而來,她才是誆騙太子之人。”灰蘭往外看了兩眼,見空無一人道。
“閉嘴!閉上你的嘴!”太子怒吼道,“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話音不待落地,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太監衝上前,拖起灰蘭就往外去,忽聞得一聲厲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