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些反常,難道說貴妃也知道這個奶孃與太子之間的關係而不好說些什麼?即便是自己的親外甥女!而太子沒有過重的懲處溫婉,也算是給了貴妃面子?進而,相互間平衡著。
想著想著,她招手灰蘭小聲道:“將溫婉所關悶熱處,悶熱得幾乎能暈倒之話傳到貴妃處,傳得越邪乎越好,觀其可有動靜。這樣一來,也能變向的阻止方嫣紅欲害人之行動。”
“妙,”
灰蘭道:“這樣又可以進一步的保護那個奶孃。但我就是奇怪了,奶孃為何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就好像她是誰的父母,做兒女的如此理所應當!”
“少說沒有用的話,做事謹慎些。”太子妃小聲道,“還有,還有就是劉公公之事,確實有必要見他一面。不能光是憑藉著自己的猜測與推斷,就認為事情的真相如此。”
“嗯,這個知道。”
灰蘭說著話,卻如洩氣的皮球一般無精打采,很長的時間也見不著劉公公,任你琴絃彈斷了幾回又將門擦了又擦,好像是無望了。
翌日。
早起來天氣便悶悶的,手中拿著扇子,邊搖動邊往坤德宮走去。
忽聞得兩個宮人在前邊走著邊議論著,大概能聽得出話裡話外在說著奶孃行為的古怪。太子妃覺不太對,本應當聽到宮人等議論溫婉被熱暈之事,怎麼卻聽到眾人開始議論奶孃了呢?
見太子妃眉頭微蹙,灰蘭上前直接問宮人道:“聞得你二人邊走邊說著奶孃,哪一個奶孃啊?她怎麼了?”
兩個宮人回頭一看是太子妃,嚇了一跳。
雖然說,太子妃平常裡對宮人態度很好,但在大清早起來私下裡不做正事開始說閒話,也算是觸犯了宮中的規戒。急忙道:“見過太子妃娘娘,我等知錯了,娘娘開恩。”
“恕你等無罪。”太子妃道,“在議論何事?”
“回娘娘,早起來聞得有人傳奶孃懷恨在心、欲報前仇,行暗害溫良娣之事。
因其行為古怪,獨自站在樹後手中搖動著毒藥自言自語將事情說出,被人聽到後就又跑回去不出來了之事。”一個宮人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說道。
“奶孃瘋了不成?你們信了嗎?”灰蘭強憋住笑上前問道。
“半信半疑,這才議論著。”一個宮人道,“娘娘恕罪。”
“可有聞得奶孃回去後怎樣?溫良娣又怎樣?”太子妃問道。
“這個,這個到是沒有聽說。”宮人道。
“回去好好做事吧,下不為例。”太子妃道。
看著兩個宮人離開的身影,直奔貴妃住處而去,太子妃若有所思,隨後加快了腳步奔坤德宮而來。
可想而知,訊息一向異常靈通的皇后想必已經得知,太子妃到是想觀察一下皇后對奶孃持何種的態度?當然,這很能說明問題。
悶熱的天氣並不是陽光頭頂上暴曬著,而是籠罩著如霧氣一般的薄雲看著蒼白一片,就連日頭也像是攤開在鍋中的荷包蛋一般不見紅色,霧吐吐的白光一片。
幾盆的冰放在地當間,又有宮女站在一旁邊打著扇,卻也覺得悶熱。
皇后說完宮中事,又說了一會兒防暑降溫之事,便散了眾人,不曾提奶孃半個字。貴妃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看,似也是被熱得發暈,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要走,更是無從察覺她對奶孃的態度。
皇后不提太子妃卻不能不說啊,延慶宮中事得向皇后彙報,即便是貴妃在跟前。
太子妃起身道:“回皇后,我有一事還需回稟皇后。”
“說來就是。”皇后喝了一口涼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