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掌局,沒那麼簡單。
與其說一百隻眼睛盯著方嫣紅腹中子,莫不如說一百隻眼睛盯著我此時出不出手!四叔父與我父有什麼區別?此沈家之仇,不共戴天!但絕不是意氣用事,一時的衝動就能解決得了的。
若是身為醫者之人忤逆行業道德準則操守,逆天而來,自掘墳墓,一旦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假若,你是皇后,你敢讓這樣的醫者為你醫病嗎?你敢留這樣的醫者在身邊嗎?
況且,肖家長姐肖曲燕之夫卷鐵就隨在二姑父身邊做事,而其弟卷昊之事不是不知啊?雖然,卷昊死裡得生,但聞得其母每日以淚洗面,我的心如針扎!”
“娘娘莫惱,是我思慮不周,再不敢如此說了。只將此事告訴珍珠一生聲。”玳瑁低頭認錯道。自是聽得太子妃之話,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嗯,”太子妃點頭。
這會兒,匆匆來到坤德宮。
不待皇后說完後宮事,貴妃陰陽怪氣地開始說起溫婉女兒之事,毫不避諱的說出太子妃之姐姐,沈梅嬌之女兒沒有被抱走教習,皇后有所偏頗。
自抱走溫婉女兒令姑姑教習之日起,皇后就知貴妃會如此,也在意料之中。遂笑了笑說道:
“你也莫惱火,我也是心疼溫良娣心疼萌萌。
別人不知,你還不知,溫良娣初為人母,不會帶孩子,太陽底下將孩子曬得中暑,她也急來孩子也遭罪,太子跟著也上火。早一天令姑姑教習孩子比擱在她身邊強。
沈梅嬌良媛的女兒要比萌萌小上大半歲,一個是宮裡最有經驗的姑姑弄不過來兩個;在者說,總得擱在太子身邊一個,隨時看上一眼不是?
說句實在話,現在孩子小,看不出來什麼,但等過個幾年你在看看,自小隨在教習姑姑身邊長的孩子跟在她爹孃身邊散著嬌長大的孩子可是不同。
聖上不止一次說過,心善又懂禮的女孩最美,你可也在跟前。你說是將來重要還是現在依在爹孃的懷中重要?
這話呀,太子妃也莫說與你的姐姐,恐她也來找我欲姑姑教習她的女兒,姑姑或者勉強能帶兩個孩子,但太子可是極喜歡這個小的,咯咯咯......”
貴妃自是聽出皇后這句‘聖上不止一次說過,心善又懂禮的女孩最美,你可也在跟前。’話中之意。還用解釋什麼嗎?溫婉出手毒辣,跟她頗似,她這個當姨母的可能比誰都瞭解吧!
況且說,方嫣紅跋扈的性子,家中又有勢力,雖然,一時間不見得就知道溫婉欲害她小產,難保時間久了還不知道。
前有沈梅霞之父事件擺在哪塊,那還能直接嚥下這口氣不成嗎?接下來是不可避免的爭鬥,溫婉哪有什麼時間弄孩子!
事兒是這麼一回事兒,心中想也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可不這麼說。
自是面兒上不好看,那就得在人前找回來,貴妃熱哈哈的笑了兩聲道:“也是,也是皇后考慮得周到,萌萌這個長女自然又當別論與這小的不同了。
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方良娣與沈昭訓要生的,皇后也都預備好了,都得請個奶孃出孃胎就開始教習吧!我這也不能閒著,眼瞅著就要生了,鋪月子房去,哈哈哈......”
“貴妃說得極是,方良娣過於冒失,水深水淺都看不出來,肚子裡這個孩子還沒有等出生就跟她操碎了心,莫說早早出生以後了。
沈梅霞昭訓雖說比方良娣性子穩當些個,但情緒波動極大,雖已經當娘,還是沒有長大。
依貴妃所言,出生便奶孃餵養,暫不放她二人身邊。貴妃鋪月子房,受累了!”皇后是順水推舟,也算是給了貴妃不小的面子說道。
“哈哈哈,受點累我也高興,皇家子嗣昌盛,你我不都高興嘛!”貴妃笑著,起身走了出去。
她這一陣的熱哈哈,笑得非常的熱鬧,笑得花枝亂顫,但聲音與形體卻截然不同,聽起來跟桀桀冷笑一般,禁不住的讓人打寒戰。
皇后揮了揮手道:“也都散了吧!”
眾人恭送皇后,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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